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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小的籃子而已,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但他似乎卻仿佛找到了一個出口,不那麼無能無力的憋悶了。

大約這種感覺實在太好,宴輕早上多吃了一個饅頭。

宴輕吃完後,望書已帶著人將車馬行囊收拾妥當,辭別了老夫妻,繼續啟程。

坐上馬車後,宴輕忽然說,「昨日我聽見那對老夫妻聊天,說他們的兒子叫賀東旭,很是聰明好學,今年入京趕考。」

凌畫點頭,「在尋這戶人家落宿前,望書已打探清楚了這對農戶的根底,他們的確有一個兒子今年科考。」

她頓了一下,又說出更多情況,是關於賀東旭的,「我離京前,讓人將今年科考的學子們都查探了一番底細,這對老夫妻的兒子,卻有此人,賀東旭是在二十日前到了京城,就住在京城西街的學子胡同,與一同進京趕考的學子住在一起,大約因為出身農家的原因,手裡沒帶多少銀兩,所以學子們隔三差五拜師聚會結交朋友等,他不怎麼摻和一起,多數時間都是閉門讀書,文采不外露,但卻是個有才學的,不見得比當年的沈怡安和許子舟差多少,都說寒門出貴子,逆境出人才,古人誠不欺我。」

宴輕聽了想驚嘆一下,但因為與她對面說話的這個人是凌畫,實在讓他驚嘆不起來,因為她做出這樣的事情太正常了,連一個普通農家學子入京趕考,她都能派人了解清楚了底細,她實在是……

他該誇獎她一句如此厲害嗎?還是該說,但凡是人,只要她想查,就能查出人家祖宗十八代。

這樣的人,若不是她算計他,他這輩子都不會娶她。

不,不止如此,他壓根就不會娶妻!

「哥哥怎麼了?」凌畫敏感地察覺到宴輕因她這句話而忽然露出的情緒。

「沒什麼。」宴輕扭過頭,身子往車上一趟,「早上起的太早了。」

凌畫心下雖然懷疑,但順著他的話說,「那你睡一會兒,這一段路因靠近農家,還算平坦,過了這一段路後,又是難走的山路了。」

宴輕「嗯」了一聲。

凌畫不再說話,拿起手裡的籃子,左看看,右看看,似乎怎麼也看不夠。

琉璃在外忽然說,「小姐,如今京中榜下捉婿,已捉完了吧?那個賀東旭,是不是沒被捉住?」

「嗯。」凌畫心情很好地說,「那些人眼睛瞎,只會從學子們聚會裡找喜歡出風頭的花拳繡腿,真正有才的,卻素來低調做人行事,等著有機會一鳴驚人。」

「小姐您對那賀東旭評價這麼高,他今年是不是能奪魁?就像三年前的沈少卿和許府尹一樣?」琉璃問。

凌畫搖頭,「不見得有當年沈怡安和許子舟那般出眾,畢竟當年他們遇到了三哥,但他金榜題名應該能做到。」

琉璃「哦」了一聲,「可惜了。」

第430章 織布

凌畫卻不覺得可惜,人生際遇,從來就是時也命也運也。

同樣出身農家,沈怡安與許子舟,後梁的這兩個明珠,趕的就是千載難逢的風雲際會,天時地利人和,後梁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什麼時候後梁完蛋了,成為了前朝史書,縱觀整個後梁,應該也就這麼兩個人了。

他們走的路,沒可能有人能夠複製。

再沒有三年前太子太傅陷害凌家,她敲登聞鼓,也不會有這三年的時運,她與東宮鬥法,將東宮的人一個一個拉下馬給他們騰位置。

賀東旭沒三哥這個貴人,也不會有她推動,哪怕聰明好學,都會差一截。

宴輕沒睡著,忽然說,「你既然如此看好那個賀東旭,為何不趁機寵絡培養?」

凌畫沒想到宴輕聽進耳里關心這個,看了他一眼,見他閉著眼睛,說這話時眼睛沒睜開,似隨口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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