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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羲洲倚在一邊看著,林池最終還是沒能抵過程灝不討喜的語氣和表情,聊了一會兒後便離開露台。林羲洲也跟著要離開,在路過程灝身邊時卻被他抓住了手臂,「小米——」

林羲洲回過身,冷淡的眼神讓程灝一下子就鬆開了手,一雙漆黑深邃的眼眸仍然盯著他,就像只餓了數十天的野狗突然看見了肉骨頭一般。

「有事?」

林羲洲的態度讓程灝不得不轉換方法,他笑了笑,努力讓眼神顯得規律一些,客氣道,「林少,不如換個地方說話?」

林羲洲瞥了他一眼,沒有反對,程灝作了個請的動作,率先向外走去。

兩人來到三樓不對外開放的小客廳里,林羲洲坐到沙發上,還是忍不住仰頭扯了扯領帶,這東西勒得他不舒服。

程灝倒了兩杯威士忌,林羲洲接過杯子,輕酌一口後便放回桌上,褐色半透明的液體經過古典水茶杯表面玻璃的折射變成扭曲如水波般的形狀。程灝左手拿著冰桶,右手用鑷子幫他夾了三塊冰塊放進去。

「你可以不用加冰塊。」林羲洲說,「我沒打算多喝。」

「是嗎,」程灝坐到他對面,「我還以為你喜歡喝酒。」他笑了笑,面部表情不受控制地變得僵硬,眉頭緊蹙,嘴角下撇,嘴唇緊閉。

這是一個人處於憤怒情緒之中的微表情。

半晌,他故作輕鬆地拿起杯子喝了口酒,聲音卻依然暗啞,「畢竟,你一直去酒吧。」

——一直去酒吧,一直喝那個長相漂亮得雌雄莫辨的男人調製的雞尾酒,甚至是——一直不拒絕對方的擁抱和親吻。

天知道程灝那時候有多嫉妒,但卻又沒有任何辦法,因為如果不是這樣,他連林羲洲的面都見不到。

程灝向後靠著,兩腿交疊,坐姿優雅。按理論上說,這是一個令人舒適而又放鬆的坐姿,但他的上半身仍然是緊繃著的,而且置於腿上的雙手儘管是交握著,可兩手拇指不斷地摩擦和勾動也彰顯了他並不平靜的內心。

緊張,焦慮,不安。

林羲洲收回視線,他突然覺得自己當初應該選文科才對,然後專業就報心理學——剛才他觀察程灝並且分析的方法就是和心理學有關,昨晚林跡堯說了些在談判桌上需要具備的技巧,其中就包括觀察對方的微表情和肢體語言。

當時林跡堯沒有說太多,這些只要掌握基礎知識,並不要求精通,而且沒法死記硬背,只能靠經驗的累積再輔以理論知識。林羲洲覺得有趣,便先自行上網查找了一些相關資料,然後查到了一部美劇《》,通宵看了十多集,足夠他學會點皮毛了。

想到美劇,林羲洲的心情頓時愉悅了許多,算上第二季他還有三十多集沒看,足夠他消磨時間了。

漫不經心地撣了撣褲子上並不存在的灰塵,林羲洲開口說道,「找我來這裡做什麼,說吧。」

程灝的嘴唇動了動,腦子裡閃現過千萬種思緒,然而到了唇邊,卻只能艱澀地吐出幾個字,「……你知道的。」

你知道的,知道我為什麼這麼做,知道我的計劃,知道我根本不會和那個甚至還稱不上女人的少女訂婚,知道……我愛的人是你,只有你。

林羲洲垂下眼帘不去看他,淡淡道,「哦,所以?」

所以?

程灝有些茫然,片刻的失神後,他攥緊了拳頭。

「小米,再等我一段時間,最多一個月,再一個月,我——」

「程灝,」林羲洲打斷他的話,轉而說起另一件不想幹的事情來,「昨晚,林跡堯找我談了些事情。」

他鮮少直呼林跡堯姓名,而這種時候,通常就代表著林羲洲沒有把林跡堯當做是父親——最起碼,不全是父親的角色。

程灝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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