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2/5页)
何人的。什么是坚强?无非就是经历得太多,慢慢麻木,心成硬茧。但裴茵的誓言几分真假?谁又能猜透呢?是不是她心血来潮时一个热血谎言?
现在对于别人热烈的爱情,我都是笑笑。相思海太深,还是站在岸边安全。我早已消磨完我年少的激情。
宴席很快重新热闹,觥酬交错,宾客尽欢,当才那一幕被笑声碾碎成烟,再也没有人提起。
裴茵举着酒杯,看着微笑道:“妹妹真是个妙人,初次相交也无甚特别,待长久相处却觉得妹妹让人越来越喜欢。”
我也杯子一举,谦虚地笑笑:“姐姐过奖了,妹妹庸庸碌碌毫无建树,不若姐姐才智高远,治国之明器。”这个裴茵刚才动了心在我面前对男宠发了誓言,故对我示好。而我只能装作毫不知情,回应于她。
裴茵哈哈大笑,挥袖说:“妹妹果真缪赞了。”她嘴里不以为然,心里却很高兴。一个人貌美,你就应该夸她有才。一个人有权,你就应该夸她不爱名利。这个道理我很早就明白了。
迦罗的嘴角往上扬起,眼波流转,一时充满魅惑,似是有什么感触,喃喃:“大家盛传王爷貌似红酥美人,没想到王爷不止外貌如此,只是我太愚笨,明知你的聪明却说不说王爷聪明在什么地方。”
我一惊,这个阅尽世态的伶人看我的眼神未免太犀利,眼睛深处有着到达不了的冷然。
我勉强笑了一下,取过案上的残酒,饮了一口,冰凉的液体入腹,“向来盛名之下,其实难副。称赞一个徒有皮囊的人很聪明,真是让我太高兴了。”
他也笑了起来,处处紧逼,“王爷太谦虚了,将来我们都得仰视王爷呢。皇太女一日未定,一日不能盖棺定论。”
我的脸色很是难看,恨不得把手中的酒杯砸过去,连强笑都不能够了。若是今日这个伶人的话传出去,说我这个平安王觊觎王位,拿王冠这种事情和伶人调笑,那就不堪设想了。
“放肆!迦罗,这种事情岂是你这种人能擅自谈论的。”裴茵变了脸色,喝住迦罗。到底是大家子女,裴茵也想到其中利害关系了。
迦罗转脸看着她,冷笑:“我这种人?是,我是什么人!”狭长的眼睛有着赤裸的讥诮,“我只是被人呼来喝去的伶人,向来是不能和你们相提并论的!”
裴茵又气又尴尬,一边向我赔笑,一边又搂住迦罗的细腰,低低哄了几句。
这个张狂的迦罗,把我气得身子有些颤抖,我总觉得他有些故意的。
这个宴席先是谢宁拂袖而去,再来我郁气难消,这个迦罗真是祸害。
这股闷气一直在府前下了凤轿都没有消除,清愁伸出手小心扶住我看着我铁青的脸色,轻笑道:“王爷一向泰山压顶面不改色,今日却破了例。这个迦罗真是让人佩服啊。”
明明知道他是说笑,心里却怒火升腾,转脸冷冷盯着他,“下次别再让我听到这个伶人的名字。”明明白白宣誓了我的憎恶。
清愁低下了头,恭敬地扶住我的手臂,低低道:“是。”
不是没有看到他原本明亮的眼神转暗,可我不肯出言安慰他。今天裴府迦罗就是个例子,若我也是这么让清愁没大没小,得意忘形,恐怕我的祸事也不久了。凡是都有个度,有个限,不可逾越。就连我都不能。与其明日被人身首异处,不若今天严加防范。
帝京满是暗线,到处张着网,只能谨慎保身。他们不是不懂,只是任性。可任性有什么好处呢?除了伤害自己。
我可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我很珍惜眼前的一切。若是我真的威胁到了四位姐姐,扑面而来的风使我觉得彻骨的寒冷。这个念头使我即使回到了香气馥郁的平安府都无法停住恐惧,这些都是清愁无法理解的。
子非鱼,哪里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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