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 (第3/5页)
事出偶然。从章怀雨口中问出照片上女人的联系方式时,章怀雨不是一种愤恨的表情,而是一种羞愧的表情,就让他感觉整个事情很蹊跷。而之前,章怀雨还试图自杀,种种迹象表明,那时的章怀雨有隐情,一切都牵涉到照片上那个女人的身份,实在是令人尴尬。
但现在没时间去探讨章怀雨那些有违礼教的事了,破案期限在即,严凤堂倍感压力,他只有把这种压力传递给章怀雨,“仔细地回忆一下,她平常还给你讲了一些什么话,特别是那种让你感觉比较异常的话。又或者,你平时与她接触时,她有何反常的地方?你若是还想活命,就仔细地回忆一下,不要遗漏任何细节!”
活命,这个问题,从章怀雨醒来起,他就一直在内心里渴望,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他本来就还有生恋。爱情诚可贵,但带有欺骗的爱情,从来都不是可贵的,当美梦变成噩梦,人也就醒了,章怀雨醒了,头脑也就清晰多了。
就是严凤堂不说这些话,连续几天的独处,也够章怀雨回忆起很多事了。
事情还是从与“她”的第二次见面说起吧!
如果说两个人第一次相遇,在特定的社交场合,经人介绍认识,是某种必然结果的话。那么,第二次相遇,在偶然的时间、偶然的地点,因偶然的突发性事件,从认识到相知,就是戏剧性的结果了。
在茫茫人海中,两个本来只有一面之缘的人,却能再次相遇,这种几率实在是太微乎其微,但它毕竟是发生了。
认识那天,当了一次护花使者说明不了什么,仅知其名,不知其姓,连人家的联络方式都不知道。但第二次见面,就姓和名全知道了。
比起第一次见面的些许狼狈,第二次就更狼狈了,是被人追着满大街跑。
那天,同事下班请客吃饭,饭毕,几人倍感无聊,就相约一起去听戏。
刚进戏院落座,还没等人送来茶水,正在唱《二进宫》中李娘娘的那个青衣,走步时不小心崴了脚,一时疼得哭了个梨花带雨。还没等观众喝上几声倒彩,几个袍哥就率先口出秽言羞辱起了那个青衣,之后还动手砸起了场子,搅得戏院是一片乌烟瘴气,观众纷纷四下躲避。
戏班子老板出面塞钱赔罪,得了好处的几个袍哥,非但不满足,反倒得寸进尺,点名道姓要那个青衣陪宿。戏班老板哪敢得罪这些个瘟神,只得咬牙答应了几个袍哥的要求。
眼见袍哥就要把一瘸一拐的青衣带走时,章怀雨顿时义愤填膺,不顾同事的劝阻拉扯,挺身而出就要打抱不平。
管闲事,要有能力管才行,章怀雨所依仗的是卫戍司令部的招牌,却不料,卫戍司令部这块招牌吓唬普通的地痞无赖是好用,在袍哥身上却不好用。几个袍哥在知晓他的身份后,反而一脸讥笑,言,你们司令杨增都拜在袍哥门下,行袍哥的辈分,走袍哥的码头,你一个端人饭碗服人管的小角色,算哪根葱?哪凉快哪里呆着去!
以正义化身出面的章怀雨,顿时就傻了眼,换旁人遇此情况,早寻台阶下了,他却不能,惟有打肿脸充胖子,继续把戏往下唱。
交涉的结果,就是好汉双拳难敌众人手,甫一交手,章怀雨就落荒而逃了。
不知是跑了几条街后,章怀雨见一辆车后门开着,就一头就钻了进去,关上车门,就喘着粗气瘫软地躺在车后座的地板上,连外面什么动静,他都没力气去关心了。
本以为是躲过去了,可就在他上车那一瞬间,就给身后几个追兵远远地看了个一清二楚。人家一追上来,就拉开车门,拖住他的衣领,一边往下带一边饱以老拳。
是“她”出现了,几句顺溜的江湖切口,就让几个凶神恶煞的袍哥服服帖帖地罢了手,临走还恭恭敬敬地对“她”鞠了一躬。
从来是英雄救美,在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