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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可您逆行,险些酿成车祸。”她边说,下意识一指自己的出租车;只是手指所向的地方空空如也,险些被撞上的那辆出租车早已踪迹沓然了。
好在白衬衫并不打算追究这证据不足的控诉,只是将他那标致深邃的五官呈现得犹如杂志封面上那样端庄,对钟蕾说了一句“破了……”他示意指了指自己的额头,“你的头,破了。”
如果说不了解这场对白的前因后果,绝对可以用风度翩翩甚至体贴温柔来形容这个男人。钟蕾有那么一瞬间的恍忽,随即反应过来,抬手一摸,自己的脑袋确实硬不过出租汽车的不锈钢防暴网,见血了。
她皱了眉,“这完全是拜您所赐。”
白衬衫的表情依旧冷静刻板,侧过身指了指他的车子,姿态优雅潇洒却连半分温度也无,“你是准备继续站在这里,还是需要上医院?”
钟蕾静静盯着他很久,起初还含着露的眼睛里一点点结了冰。不小心把别人的头撞破了这并不打紧,可把别人的头撞破之后还表现得跟施舍乞丐的慈善家一样理直气壮而且铮铮自傲的人,这真是初次遇到。
“这位先生,”她一撩自己额前的细发,伸手一指,“你难道不打算先说句‘对不起’么?”
他挑了眉,投在钟蕾脸上的目光似乎眯了一下,或许只是二分之一秒的工夫,伸手拉起钟蕾的胳膊就朝他的车子走去,“去医院。”
这男人,无论是说话还是行动,都利索至极,效率高得没话说。钟蕾被他这样突兀而强势地拉起就走,感觉像是踩在雾里,拼了命把心脏安抚下来,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坐在了他的车上。
驾驶位上那个从头到脚简直称得上无可挑剔的男人利落扭启了车匙,“包扎还是检查?拍片?ct?你想做个核磁共振都没问题。算算要多少医药费,下车前告诉我。”
钟蕾愣住,半晌才不可置信般伸出一只微颤的手指了指自己,复又指向他,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他转回头来看了她一眼,面庞冷得犹如格陵兰岛上的寒冰,唯一流露出的少许情绪,便是自那些许眯起的眼中流露出的不耐烦。“医药费、误工费、精神损失费、毁容费,只要你想得出来,我全部负责。”
钟蕾目瞪口呆,看着白衬衫修长硬朗的手指扭动了启动钥匙,她‘呯’的一声打开车门,就站了下去。男人这才微微露出吃惊的表情,那一对璀璨却冷漠的眸子望着她却一直没说话。
又是‘呯’的一声,钟蕾死命把车门拍回了车身上。“你是中文水平匮乏到这种地步,还是根本没有做人的道德底限?做错事首先需要道个歉没人教过你?”
“一句‘对不起’能止血?”白衬衫的嘴角似乎勾起一抹轻笑,冷冷问。
钟蕾哑然,数年来对法律专业的精研全部白费,这个哈佛大学的高材生一时连反驳都不知从何驳起。压抑良久,这才让情绪平缓下来,“真正需要上医院的是你自己吧?!自大和狂傲都是病,得治!”
一个连最起码的人与人之间的尊重都不了解的人、一个导致别人撞破了头却连句‘对不起’都不会说、只会拿钱论事的人,就算是史上最伟大的律师亚伯拉罕复活也只能干瞪眼。开再好的车、长得再体面,也是对社会资源的一种无耻浪费!
自己的行李箱,在几十米外孤零零地伫立着,当钟蕾毅然转身、铿锵飒爽地朝它们走近时,身后的那辆捷豹刚好开过来停在了行李箱旁边。
一只手,从车子里伸了出来——修长、干净的手,线条硬朗流畅、形状灵活优美,捏了一个硬卡片插到了行李箱的夹缝,利落、没有一分拖泥带水。“这是我名片,有什么后遗症需要看医生或者生活不能自理,可以联系我秘书拿医药费。”
同时兼具善意与歹毒的一句话,能让满血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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