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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家上下鬧得亂亂鬨鬨。就在這時聽得外頭丫鬟遲遲疑疑稟告:「相爺,夫人,外頭有個男裝打扮的,說是……說是府上的大娘子。」

翠娘坐在宴席上百無聊賴,周圍的人都在明里暗裡打量她。

「聽說是宰相大人養在鄉下的女兒。」

「怎的,是庶女?」有位夫人警覺起來,她本瞧著對方美貌有意說親,可不想尋個庶女。

「不是!說是她親娘本想尋個知冷知熱的夫君,誰知夫婿要在外頭科舉,加之平日裡不是溫書便是與書生們應酬,她受了冷落,便執意和離帶著女兒出了門。」有人知道這宰相府的家事,一一道來。

「嘖嘖,雖然我們大宋過不下去的夫妻和離司空見慣,可這也太大膽了些,竟然是因著夫君太上進而和離?」說話之人驚訝得捂住嘴巴。

「這樣的娘養出來的女兒誰敢要?明兒夫君要讀書上進,她鬧著要和離。只想將男人拴在她褲腰帶上,這樣的兒媳婦要來何用?」

郭夫人坐在酒席上舉著一杯美酒喝得慢條斯理,聽著這些話語心裡格外舒暢。哼!誰知道前頭那個妻子生的女兒居然冒出來,如此一來她的翠美便只能做二娘子,她也只能被淪為繼室,當真是恨得她心裡痒痒。好在她立刻就將家事放出去,叫人知道這小娘子的親娘是何等荒唐,此刻唯有聽著宴席上的議論聲才覺解恨。

「對啊,懂事的妻子應當激勵夫君上進,怎能處處攔著夫君?」說話的娘子一臉深明大義。

「我家可不敢要這樣的小娘子」。杜尚書家夫人本來還想求娶宰相府的女兒,為自己兒子科舉助一臂之力,誰知打聽完之後才知道這小娘子是這般家風,登時不敢再說要求娶的事情。又嘆氣,「可惜他家的大娘子被官家定給了福王,否則當真是個好媳婦呢。」

也有人別的心思:「那誰娶了她可不是要與福王做連襟麼?」

對啊!有人一拍大腿:「先進門再說。至於這兒媳婦性子,進門後好好調教一番,就不信有我壓著還能教唆著兒子不讀書上進了?」胸有成竹。福王可是官家最疼愛的弟弟,有這麼一位富貴綿延的連襟,便是自己家兒子要科舉入仕也不妨礙,於是還是有些夫人存著要將這娘子說給自己家的心思。

翠娘不理會那些夫人娘子在背後的嘀嘀咕咕。她捏著手裡的詩簽百無聊賴,這裡的娘子聚會便是在一起作詩,娘往日裡逼得她讀了不少書,她自然是毫不遜色出口成詩,可著實無聊啊。

她托腮看天,湛藍色天空飄著幾朵米糰子般雪白蓬鬆的雲朵,這麼好的天,放紙鳶多好。

「哎——」有人在圍牆那頭小聲打了個唿哨。

翠娘抬起頭,卻見一個男子正趴在樹葉輝映處,一對鳳目顧盼神飛含笑盯著她。

她站起來驚喜出聲:「是你!」居然是那天遇到的那個食客,身在這黃亮的繁花似錦地,居然連從前一個陌路人都覺得熟稔親近。

福王很滿意她的神情,揚揚頭:「走,這裡無趣得很。」

「好!」翠娘瞧著無聊又乏味的貴門宴飲,毫不猶豫便將手裡的詩簽扔到桌上,而後幾步跑到院牆下頭,將袖子攬上去,一腳踩上樹木凹陷處,兩下便爬了上去。

「我原是叫你從院子那頭繞過來的……」福王目瞪口呆,轉而笑逐顏開,「翻過來,我接著你。」

郭翠美存著叫姐姐出醜的心思,故意選擇了作詩,想著她這種鄉下長大的肯定不通詩句,此刻正興沖沖問行令的姐妹:「我姐姐做的詩呢?」一邊扭身向旁邊的小娘子們解釋:「大家一會別笑話我姐姐,她雖然長在鄉間不通文墨,可人卻極好的。」

誰知道行令之人抽出來一份詩簽:「郭娘子太客氣,你姐姐寫的詩句被評定為滿場第一,外頭的郭宰相正樂呵呵在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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