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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您老人家醫術好,如今可不是開玩笑的時刻,人家臉皮薄。」濮九鸞哭笑不得,「這位配合我們追捕犯人時掉入湖中,怕落下什麼病根才請您過府來診治一二。」

吳太醫才說:「沒有甚大事,無礙,這幾天用薑湯泡腳沐浴便可,我再開幾幅滋補的湯藥便是。倒是你,刀傷還未癒合便去泡水,莫不是不想活了不成?」

他絮絮叨叨將濮九鸞的衣袖撩開,仔細探視完傷口才氣得吹鼻子瞪眼:「你也太過魯莽,怎能如此不上心?」

又寫了幾幅方子:「你從今日起就當靜養,哪裡都不許去,等胳膊上刀傷癒合再走動,這幾天也別上朝了!」

慈姑聽得心裡一動,今晨便聽說濮九鸞手上有刀傷,誰知道適才他居然二話不說就往水裡跳。便是尋常切菜劃拉一道小口子泡在水裡都覺刺痛,何況一道刀傷?

她心裡又酸澀又自責,站起來想去瞧瞧又不方便出去,只在帷幕後急得團團轉。

吳太醫將帷簾後的動靜聽得一清二楚,挑眉衝著濮九鸞笑得意味深長。

濮九鸞一陣頭大,這位老太醫醫術高明,可偏偏人跟個老頑童一般,又瞧著他長大,待他就如待自家子侄一般自在,自然不會像旁人一般怕他。他咳嗽一聲:「您趕緊與我開幾幅藥吧。」

可想起適才帷簾後原地踱步的急切,心裡還是有一絲說不出的暢快,像小時候背著大人偷吃一口麥芽糖,連心裡都是甜滋滋的。

吳太醫等開完藥要出門還不老實,刻意湊到濮九鸞跟前擠眉弄眼:「你小子,當真不是你什麼人?」

濮九鸞連忙扶著老太醫往外頭請:「吳太醫,您就繞了我吧!」一陣拉扯才將這位童心未泯的老人家請了出去。而後才進屋咳嗽一聲:「吳太醫走了。」

慈姑這才從帷幕後走出來。慈姑見濮九鸞雖然佯裝鎮定,可耳根子到底是紅的,她有些好笑,原來這鎮北侯居然也能被人為難住。再想起吳太醫說濮九鸞小時候翻藥丸當糖丸吃,不由得抿著嘴偷偷笑了起來。

「適才那院子可稱心?」

「很好。」慈姑點點頭,又想起濮九鸞胳膊上的刀傷,愧疚問,「這刀傷傷得可重?」

「無妨!」濮九鸞輕描淡寫一笑,「不過是劃拉了小傷口,自然不算什麼大事。」

他越這麼輕描淡寫慈姑越愧疚,心裡著實難受不已。

濮九鸞看出了她的情緒,便道:「我十三歲便去了塞外軍營裡頭,這傷口也只是尋常,你莫要放在心上。」

慈姑心裡沉甸甸的,她咬咬嘴唇。見自己再說也幫不上什麼忙,反而變成了濮九鸞安撫自己,索性不再說這個話題,轉而問道:「不過可否請你幫忙,我想給嵐娘她們遞個消息。不然她們尋不到我只怕慌張。」

「好,我這就叫人去送信。」濮九鸞二話不說就答應了下來。

慈姑嘆口氣:自己受了這一番磋磨,不知嵐娘與呂二姐該如何擔心哩!

「什麼?慈姑被劫匪抓住,而後落了水?」

疾風回答:「是!她被我們侯爺救上來,如今因著與她一起的女眷涉及官司,因而要在我們侯府暫住幾日。」

他雖然不懂為何不能派兵把守證人住所,但是徐林那傢伙一向比自己機靈些,想必也安置也自有道理。

只不過這康娘子的家眷怎的瞧著不像是沉痛關心家人的樣子?疾風有些不解,便解釋道:「此案極其兇險,背後又有高門鬥爭。康娘子這幾日都有些危險。」

「哇!」

「啊啊啊!」

那兩位家眷先是激動得互抱對方,而後在原地轉圈,一臉高興。

「此案極其兇險,康娘子應當有些危險。」疾風見她們似乎不大重視一樣,又說幾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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