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3/5页)

范子云道:“住得惯。”

夏云峰缓缓放开范子云的手,摸摸垂胸黑须,点头道:“住得惯就好,贤侄既然来了,这里和你自己家里一样,不用客气。”

范子云道:“小侄这次来拜见夏伯伯,是为了家父出门已有多年,一直没有消息,夏伯伯交游广阔,不知是否知道家父的下落?”

夏云峰道:“令尊是老夫义弟,平日事无大小,无不告诉老夫,十年前他回家之前,还在老夫堡里住了两天才走,事前也并未和老夫说起……”

范子云道:“这么说,夏伯伯也不知道家父的去向了?”

夏云峰道:“后来老夫听说今尊离家很久,没有回去,也足足有一年没到老夫这里来,老夫觉得事出非常,当时曾派人到金牛村去探问消息,令堂也说不出所以然来…·”

他不待范子云开口,接着道:“老夫听得十分焦急,曾派人四处打听令尊下落,但大江南北的江湖同道,都说不曾见过令尊,老夫仔细推想,令尊在江湖上侠名久著,但并未和人有过深仇大怨,当然不会有什么凶险,因此老夫却想到了一件事。”

范子云问道:“夏伯伯想到了什么?”

夏云峰一手持须,莞尔一笑道:“令尊一生,唯一的嗜好,只有一样,那就是武学,也许游览某处名山之处,无意中给他遇上了一位世外高人,正在面壁潜修,亦未可知……”

说到这里,口气微顿,接着笑道:“十年了,十年时间在世人的眼中,自然是漫长的岁月,在一个练武的人,十年也并不算得太长,因为较为高深的功夫,往往非十年的苦练不为功。不过话得说回来,令尊离家已有整整十年,就算埋首深山,潜心修练上乘武功,论时日,也该快圆满了,因此贤侄也不须焦急,说不定再过几天,令尊就会自己回来。”

范子云道:“小侄此次出门,就是找寻家父来的,还要夏伯伯大力协助才好。”

“这个自然!”

夏云峰含笑道:“老夫和令尊情胜手足,就是贤侄不说,这十年来,老夫无时无刻不在惦念着他,只要遇上有从名山大川归来的武林同道,老夫都要探问令尊的行踪。”

范子云道:“谢谢夏伯伯。”

夏云峰道:“贤侄和老管家来了就好,本来老夫也在计较,从前贤侄还小,怕弟妇不放心,如今贤侄已经成年了。你们如果不来,老夫也正打算把贤侄接到堡里来住,贤侄且安心住下来,老夫相信一定可以找到令尊的。”

范子云道:“小任出门之时,家母交待过小侄,拜见了夏伯伯之后,小侄和老管家还要到金陵去拜几位前辈。”

这话自然是老管家范义教他的了。

夏云峰微微一怔:“贤任不在堡中多住几天,到金陵去作甚?”

范子云道:“家母的意思,先祖在日,曾在金陵开过镖局,有不少世交故友,小侄既然出来了,也该去—一登门叩谒,也许有人会知道家父的下落。”

夏云峰呵呵一笑道:“令堂说的也没错,只是金陵几家镖局,他们总镖头,和老夫是非常熟的朋友,若是有令尊消息,他们自会着人前来通知老夫,贤侄只管在堡里住下来,你没有出过门,何用再去长途跋涉?”

范义道:“堡主故人情殷,这份厚谊,自是十分可感,但少爷初涉江湖,理该前去登门拜谒,这也是礼貌。大娘的意思,正想把少爷托付给堡主教导指点,所以老奴陪同少爷前往金陵,等从金陵回来,再来打扰。”

夏云峰微微颔首,笑道:“既然是弟妇的意思,你们去一趟金陵也好,这也不急,你们来了,那就先在堡中住几天再说。”

范义不好多说,只是唯唯应是。

夏云峰回过头来,含笑道:“贤侄今年十六岁了,可曾练过武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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