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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个女人心中对男人的挚爱所具有的欢愉和幸福。于是她就把自己那张曾忧郁的脸像春天的鲜花一样重新绽放。她喜欢白金堂,感觉他好,想永远跟他在一起……她等他,等他来疼爱自己,她就会小鸟依人般地落在他的腿上,卧在他的怀里……她等来等去,却等来他从五香的房里走出来……

当她看着白金堂头也不回地走出桃花掌,她心里就蓦地觉出这个男人真的把自己的笑脸带走啦,把她的心揉碎后给丢啦。她望着他已消失的背影,心里就猛地产生一股怨恨。她以前恨那个死皮赖脸抢自己新婚床位的女人;现在她恨五香这个不要脸的妖精!她想五香曾经偷了爹的心而使自己的娘受了冷落;现在她又偷了自己心爱的男人的心,使这个男人不声不响地离开了自己。

都是她——嘎嘣该死的五香! 翠玉双手捧脸就泣泪不止。 太阳正午又往西迅速滑落,桃花掌的半壁群山都笼罩在橘黄色的余晖中,远山近岭犹如一幅浓重而令人神往的油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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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土匪 第七章(4)

翠玉讨厌这油画般的橘黄色。此时此刻她没有赏景的心情,这会儿她只有情绪被浓缩后聚集喷发的诅咒,她诅咒该死的五香……

好像有个人影在她侧面的小树林里闪动。她似乎还感到这个人在有意躲闪着自己。她就用眼睛追,终于在树与树之间“追”到了一件又闪到树后的橘黄色的衣服,像一缕橘黄色的夕阳光束。

翠玉走过去看见了穿橘黄色衣服的人。 满枝你干啥哩? 翠玉以前看不上满枝,现在她觉得自己特别需要满枝。

满枝支支吾吾地说她在山上玩,还想给羊薅把草,可她手上没镰肩上没筐。其实她是在等翠玉的爹。她娘说今晚让翠玉爹到家去一趟有事找他;她知道周广举出门有事没回来,她就来山坡上等他。不巧在树林旁她遇见他的女儿翠玉。

满枝你有空到我家来玩吧。翠玉说,我爹喜欢你哩! 满枝即刻就红了脸。红了脸的满枝就比晚霞还灿烂。 我忙哩。满枝说,哪儿有空闲。

没事没事。翠玉亲近地拉了满枝的手,说你没事就来我家玩儿,拿着鞋底儿来纳吧。

满枝肉乎乎的手背被翠玉轻轻地拍着,让胖嘟嘟的满枝眯着肉眼笑没了形儿。她看不出翠玉跟她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

夜里,周广举把白金堂剩在沙锅里的那根木棍一样的东西用刀剁碎,他又拍烂几瓣大蒜一起搅拌后正想喝几口酒;翠玉就吊着三角眼进来啦。周广举见女儿翠玉这副模样就知是何事搅了她的心。他去枣林庄吊丧后又拐弯去了一趟回龙镇,想跟黄大麻子和自己的女人商量商量家里的事。说到翠玉看上白金堂发誓要一辈子跟他时,黄大麻子就张开嘴把前些日了刚刚镶上的一颗金光闪闪的门牙亮了出来。他说白金堂是个扛枪的土匪,虽说跟他不受穷但生活不安宁;再有就是跟屈多养表弟刘成那儿不好交代。周广举就点头说是。他说要是白金堂入赘的话啥事都好办多哩。其实他想到的是白金堂腰里有枪还有大洋。黄大麻子最了解姐夫周广举的心思,就用舌头把金牙舔得贼亮,然后用带有不屑一顾的语调挖苦周广举说,你还知道啥?

周广举鼓鼓眼儿没吱声,躺在炕上的瘫女人就冲他“啊啊”地喊。周广举不耐烦地用小豆眼儿剜了她一下,就说你就知道躺在这瞎哇哩,你要是再不管管你闺女就给你找个土匪女婿哩!黄大麻子看不过,就替姐姐挡驾说,你这不是逼哑巴说话逼瘫子蹦高吗?你跟她说她当得了这个家?

周广举瞅瞅黄大麻子就不再言语。其实周广举是想跟自己的女人说让她回桃花掌住几天,然后跟她再说说纳满枝为偏房的事。他看躺在炕上的自己女人这副模样,就想还是小舅子黄大麻子说得对,她当不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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