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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意跟他说。记得他当时像睡着了似的;后来他就喊出了自己的名字。他为啥竟喊出自己的名字?除了自己的爹娘曾这样喊过她,多少年了一直没人再这样叫过自己,而他却叫了且叫得这样让人心跳耳热,叫得这样使自己想入非非……这个时候,她就想哭,心里一阵一阵地泛热泛酸。她不知为啥总觉得自己这辈子活得很累活得也很亏;她想自己是个女人却从来都没有好好被男人疼爱过。自己的老男人周广举比自己的爹还老,身上的枯皱皮一抓一大把的多;每天夜里他都把自己折磨得死去活来苦不堪言,实为一种非人的生活。自己有时真的想死,但她细想想即使死也应该死在自己的家乡。她想自己必须要苦熬苦等,万一能碰上自己家乡的人过来自己就准备跟人跑回五家屯再也不回来。她就这样等了一年又一年,整整等了十多年,就真的等上了一位好男人。他是那样地疼爱自己,而自己也同样地那样爱他。当他夜里过来拥抱自己时说:五香你是我的女人。那一刻她真真地感到了幸福,而自己在心里也同样地呼喊着:哥你就是我的男人!现在想想那时的情景,自己心里的幸福感依旧一阵阵地往外涌。她想自己是个女人,女人长奶就是让自己心爱的男人摸的;女人的身子就是让自己心爱的男人睡的;女人心中的爱就是给自己心中爱恋的男人的……

五香坐在地上没动,她抚摸一下刚才被老男人抽打的脸,她在那张麻木、早已失去知觉的脸上摸出一股从鼻子嘴巴里流淌出的鲜血,她心里竟莫名其妙地产生一种被抽打后的痛快,她想被自己的老男人抽打活该,但她觉得这种活该无论如何也值得。现在自己心爱的男人走啦,他现在是必须要打日本人,因为日本人杀了他的爹还有他的乡亲们,他要去讨还血债。他说等打跑了日本人就来桃花掌接自己,他还说等明年或许是后年的八月十五月亮圆的时候再来桃花掌看她……然后把她带回疙瘩沟他的家,自己要去给他做女人,在疙瘩沟给他烧火种山芋生娃娃……过日子——多好啊!他让自己等他,她就踏实地等,好好活着地等。他说她很像他的娘,那自己就一定像他娘一样每天坐在织布机上织布为他保平安,祈祷他平安归来。她现在好像啥都不怕,就是等他回来接她,任何力量都无法动摇她的决心。她想想自己,心里觉得也不孤独,每天晚上她都回想他曾经给过自己的爱。她想得那样深、这样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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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土匪 第八章(1)

第八章 老二白银堂的突然失踪,在大哥白金堂心里就像被人摘去内脏中的一件器官。他把这笔账又恨恨地记在了日本人的身上。 节气从深秋渐渐进入了冬季。

一场大雪从天而降,铺天盖地好像一下子就把山里的一切生灵捂死啦;天上看不见飞鸟,山里听不到枪声,路上觅不到行人……满山的白雪一坡又一坡,偶尔山坡有几株柿子树上挂着一盏盏宝莲灯一样熟透的柿子,方给这银白的世界注入些许红色的生命色彩。

在此之前,白金堂领着队伍偷袭了王庄的日本据点,这次行动的结果让白金堂痛快得半死。在东井峪的那个夜晚,也就是白金堂威逼制服屈多养一起打日本人后,当夜并没有领队伍去县城,白金堂真正把队伍拉出东井峪打日本人是在几天后的一天黄昏。

此前,被派出的弟兄回来向白金堂报告,说王庄据点的日军与驻守在石家寨和石盘据点的日军准备联合行动,在山里进行秋季拉网式大扫荡,计划把隐在深山、遍布各个角落里如同夜间星光闪烁的八路军和一些叫得上名和叫不上名的民间抗日武装一网打尽。白金堂还得到确凿讯息,目前日军在县城正组织运来一批物资到王庄,不仅有大量的枪支弹药,还有一卡车日军准备过冬的棉衣和足量的食品。不仅如此,还获知半面胡子——金度也被囚押在王庄据点,但白金堂不知道屈多养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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