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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饭,王来福带着三个人到家里来了。
一个牙人,一对看水田的父子。
王氏领着他们去看水田的位置,以及水田好坏。
回来后,那对父子水田的水利,肥沃情况都很满意,当下便决定买下水田。经过协商,以每亩八两银子让出,搭上这一季已经种上的水稻。
王氏算了下帐,四亩水田三十二两银,加上家里现有的银子十八两,还差十两银子的缺口,王氏便道“家里还有一头大水牛,养得极好,如今水田也卖了,这大水牛养也无甚用处了,想作价十两银子卖了,你们要不要看看。”
大水牛那对父子也相看中了。
牙人写妥卖地文契,交纳田价后,双方按了手印,家里的四亩水田就成了他人的了,王氏接过银两落了泪,想她从嫁来时便分家单过,分家时不过分得一亩水田,一亩土,两间破茅草房,几只破碗一口煮饭的锅子。凭着这些年她和广赋二人辛勤劳作,抠抠缩缩的攒下钱买了水田,修了房子,养大了几个孩子,可如今又回到一贫如洗的窘况。比之前还不如。
大水牛被牵走时,一直埋着头往后退,不愿走,牛鼻子被拉出血,谢花看得眼泪汪汪的,呜呜的抱着大水牛的头。
大水牛被鞭子抽着牵走了,谢花追在后面喊“大伯伯,你们要对大水牛好,他很听话的,别打它。”
来这里后,最开始她徬徨无助,迷茫低落的时候,都是日日对着大水牛,大水牛给了她很多无声的安慰。
王氏和王来福带上银子匆匆忙忙的赶着去了县上。
晚上天黑了以后,王氏才和谢广赋进了家,王来福没进村就回去了。
谢广赋整个人瘦了一大圈,眼窝子深陷,蓬头乱发的,浑身还散发着一股酸臭味。
万簌俱寂的时候,谢广赋在床上转辗难眠,“家里头没了水田,以后可怎么过,这么多张嘴要吃。”
“家里还有半柜子谷子,暂时饿不着,省着吃也能吃到明年春上。明年我们佃些水田来种,你再找份差事,家里还有地呢,地里也可以种红薯芋头,饿不着的,你别想那么多了。”
“只怕差事难找,谁会用一个贪污钱财的人?纵使我清清白白,可旁人又哪里知道这些内情?我即是说了,人家也不会信。”
“那就在家种田,我就不信大活人还能让尿给憋死。”
第39章 野货随便捡
第二天的早饭变成红薯稀饭,谢家自此告别了餐餐有干饭吃的日子。长凯原本天天吃的肉也变成隔三差五的去买一点。
谢家卖水田的事在村里很快就传了开,有不少好事者都打听怎么一回事,王氏一律闭口不谈,旁人见从王氏这里撬不开嘴,又去向吴氏和曾家娘子打听,两人也都不透一个字,虽然如此,但是村里人从谢广赋日日在家赋闲,便也猜出点苗头,估摸着是在外头出事了。
谢广赋日日在家闭门不出,过了半个月又去了县上找差事,接连在县上找了好几日,也没一家店铺愿意收用他,他贪污银两的事,在县上的店铺圈内已经传开了。接连在镇上找事也是铩羽而归。
王氏安慰他“事情还在浪尖没过去,等过段时间再说吧。”
自打谢广赋在家后,地里的事他全部一人就干下来了。牛也没有了,空出来的牛棚,王氏想再抓两头猪养起来,反正家里也没其他的事干,可家里眼下连抓猪崽的钱也没了,整个家里就只有六十二文钱,抓一头猪崽不够。
谢花想起自己埋在床底下的那一小角银子,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