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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之而来的不是怒吼,而是漠然,他淡淡道:“纯青,完成你的任务,壮大我们的金派。其他种种皆是小事耳。去吧。”
失败,失望!其父这种漠然神态是最让人绝望的了。在武纯青看来,其父怒发冲冠都要比漠然置之好上百倍,因为一个人被某事激得发怒了正可表明他的内心牵系着此事。武纯青黯然摇下头,一抹泪水,奔出其父书房。心中不断安慰自己:还好,父亲他是疼爱自己的,这点不容置疑,可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武纯青奔出武卓居所之穿堂,至走廊尽头,弃蹬直达山巅的活动石阶,飞身跃上距己仅有数十丈高的山巅。登高远眺,俯视四野,金派依山而建的宏伟建筑群以及广袤的飞月城尽收眼底。他心中登时明澄舒坦,抑郁苦涩统统消亡。突然地理解了父亲的雄心壮志:为金派而活才是最重要的,好男儿当有凌霄之志,无情者方是大成者。但是,父亲,您儿子不要跟您一模一样,他宁愿自私自利一点,胸无大志一点,感情丰富一点。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明确地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样的人。于是,他哈哈两声,笑声很古怪,不如平时的清爽,也不如平时的愉悦,心中有一块地方对其父给予他的冷硬父爱多少有点遗憾。他从另一个角度寻思:“父亲他本性如此,我又何必强求他一定做个什么热情洋溢的父亲?他想做什么样的人就由他做什么样的人,一切自然就好。”片刻后,从山巅纵身跃下,落于山阴面,这里不同于山阳面那样全是建筑群,而是一片人工开凿的平台,其间有小径曲绕,奇花异卉怒放,芬芳馥郁。然后,他带着闲情逸致漫步于五彩斑斓的鹅卵石铺就的小径上。他擅长调整自己的心态,从来不会愁苦得没完没了。
如此情境,如此心情,当回忆一些美丽的事情才是。武纯青毫不犹豫将思绪定格在那段最快慰的梦幻中:透明的红色的心形小屋。“哈哈哈,傅足,等见到你一定讲给你听听,看你作何反应?”武纯青轻轻自言自语。忽地,蹙眉,叹息:“傅足,这是个很糟糕的问题,你知道吗?如果你不归我金派,或者不归于任何一派,”伫足,看天,“众人要杀你,我怎么办呢?救你还是杀你?不知道,可能同归于尽不失为最好的办法。”见白云悠悠,它也不知道自己将归于何处,却一往无前。顿悟:“老天早将一切安排好,该什么结果就什么结果。”
突然,前方两丈多处一株开着大朵蓝花的巨型植物,一阵花枝乱颤,簌簌作响。此时无风。
正文 第一章 五十
武纯青竖起剑指对着枝叶间点点孔隙射出一篷金针。“啊!”一声痛叫,男子的声音。随即着地滚出两个人来,其中一个手抱右肩,指缝间有丝丝鲜血渗出,显是受伤。他们齐声叫道:“少掌门,是我们啦。”未见其脸,先闻其声,熟悉之极。武纯青一看,果然是自己人,两个师弟马忠与郑义。他飞身上前,皱眉道:“鬼鬼祟祟干什么?”
那个有着一张长长脸,细细眼睛的叫马忠,二十三、四岁年纪。此时他安然无恙,一跃而起,带着些许抱怨神色道:“少掌门,真是贵人多忘事,无风而花枝乱颤是我们早已约定好的联络暗号呀。少掌门你怎地对你的好师弟们下起黑手来了?”这话似乎能叫武纯青立生杀心。但是,武纯青微笑起来,道:“我是谁,会这么健忘?我是小施惩戒,让你们知道你们这次闯的祸真是大了。”心下却在慨叹:“我竟因为傅足,将我自己定下的多年暗号给忘了。可见中毒不浅呀。”“啊哟,疼死我了。”躺在地上的郑义呻吟出声,眉头挤成大疙瘩,实是痛不可当。他生就一张方正面孔,两条眉毛又浓又短,年龄与马忠仿佛。武纯青蹲下身子,察看郑义的伤势。只见他的右肩头有十多个针眼大的小孔,前后对穿,两面都是血渍洇染。如果用红色丝线在十多个小孔上反复穿绕定能绣出一只美艳的红梅来。武纯青故作认真状,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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