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4/5页)

一起夹在腋下呢。她笑了。只有约瑟夫·皮尔逊才能在死亡

讨论会上吃午餐,别人谁都不行。

欧唐奈把皮尔逊介绍给希尔顿。在他俩握手的时候,皮

尔逊一抬手把一个文件夹子和一叠纸掉在地板上,撒了一地。

比尔·罗弗斯笑着把地上的纸收拾起来,帮皮尔逊夹在腋下。

皮尔逊冲他点点头道谢,然后生硬地问希尔顿:“外科医生

吗?”

“对了,皮尔逊大夫,”希尔顿愉快地回答。露西心想,这

个年轻人是有教养的,对年长的人很尊敬。

“我们又多添了一个钳工。”皮尔逊嗓门很大,又很生硬,

室内突然静了下来。本来讲这种话会被人当作开玩笑,也就

过去了。可是不知怎的,由皮尔逊一说就象话里有话,有点蔑

视外科的味道。

希尔顿笑起来,“也可以这样说吧。”露西看出来他对皮尔

逊的这话感到有点意外。

“别理会约瑟夫这些,”欧唐奈和和气气地说。“他对外科

有点‘看法’,好,我们开始吗?”

大家都走近会议桌,地位高一些的医生自动在前排就坐,

其余的人在后排就坐。露西自己坐在前边。欧唐奈坐在桌子

的主位上。皮尔逊带着他的文件坐在左首。大家就座时,露

西看见他又咬了一口三明治。他一点也不在乎别人有什么看

法,大模大样地吃着。

顺着桌子往下,她看见本院产科医生查尔斯·窦恩伯格

正在小心翼翼地装烟斗。不管她什么时候看,窦恩伯格似乎

总是在装烟斗、擦烟斗或点燃烟斗;可是他似乎很少去吸烟

斗。窦恩伯格的旁边是吉尔·巴列特,对面是放射科的“响叮

当”拉夫·贝尔和约翰·麦克埃温。麦克埃温想是对今天要谈

的某个病例有兴趣;在一般情况下,这位耳鼻喉专科医师是不

参加死亡讨论会的。

“下午好,诸位。”当欧唐奈的眼神往桌子下首一扫的时

候,没人继续说话了。他看了一眼自己的笔记。“第一个病例,

病人赛缪尔·罗比兹,男性白人,五十三岁。巴列特大夫。”

一向服装讲究的吉尔·巴列特今天也不例外,打扮得挺

漂亮。他伸手打开一个活页本。露西马上下意识地注意着他

的山羊须,等着它上下飞舞,果然山羊须上下动起来了。巴

列特小声地开始说道:“这个病人是五月十二日转到我这里

的。”

“大声点,吉尔。”这是坐在下首的一个人提的。

巴列特提高了嗓门,“我大声点。可是最好会后你去让麦

克埃温查查耳朵。”耳鼻喉科大夫周围的人都笑了。

露西很羡慕在这样的会议上能够处之泰然的人。她不行,

特别是讨论自己的病例的时候。在会上叙述一个由自己主治

最后死去的病人的诊断治疗过程,对谁来说都是个考验:自己

说完之后,大家还要进行讨论,最后由病理医师报告尸体解剖

结果。而约瑟夫·皮尔逊从来是对谁都不客气的。

医务上出些情有可原的事故是谁都难以避免的——包括

导致病人死亡的事故。一生工作中根本不出这样事故的医生

是很少的。重要的在于从中吸取教训,不再重犯同样的错误。

这就是开死亡讨论会的目的——使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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