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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手术即将结束了,她心里在想着大厅那边外科休息室里
等着她手术完了喝的热咖啡。
迈克·塞登斯在费雯动大手术时一直在冒汗。费雯的父
母还留在伯林顿,并且准备再待一些时候。塞登斯和洛布顿
夫妇一起走到给手术病人家属留的一个小房间里等着。今天
一大早,医院刚刚开始有人活动的时候,他就把那老两口带进
了费雯的病房。可是,费雯注射了麻醉剂,已经晕晕乎乎的
的了,没有什么话好谈。费雯似乎也不太知道他们在她身边。
随后,也就是在他们来了几分钟之后,她就被推到手术室去了。
他们三个人待的这间偏僻的屋子没有什么陈设,只有一
些不舒服的皮椅子和漆木桌子。现在谁都没有什么话好说了。
亨利·洛布顿的个子又高又大,稀疏的头发已经灰白了,多年
的户外劳动使得他的脸上布满皱纹。现在他站在窗前往下面
的街道看着。迈克·塞登斯可以猜到,费雯的父亲过一会儿
就会从窗前走回到一张皮椅子那边;再过一会儿,又会站起来
走回到窗前。因为这位老爷子在过去一个多小时的时间里总
是遵循这么一个规律。塞登斯对他这种缓慢的神经质的表演
真有点受不了。他拼命盼望着他会多少来点变化——哪怕走
快一点,或者在这两点之间来回走动和停留的间隔时间改变
一下也好。
相形之下,费雯的母亲却坐在那里没有动——从他们进
屋以后几乎是纹丝不动。她选了一张直背的椅子,好象坐上
去比其他椅子舒服一些,而且可以坐得直挺一些,显示出一种
习惯性的自我约束。安吉拉·洛布顿的两只眼睛好象在平视着
无限远的远方,双手优雅地搭在膝头。今天她的脸色比平时
要苍白一些,可是那对高高的颧骨还是和平时一样突出,显
出她一副天生的雍容仪态。她是一个集纤巧与刚毅于一身的
女人。
自从几天以前,迈克·塞登斯和洛布顿夫妇初次见面以
来,他有几次心里纳闷为什么她对费雯的情感和担心的程度
没有她丈夫那么明显。可是过了几天,塞登斯却越来越感到
她的感情深度决不次于她丈夫,可能还更深刻一些。他也猜
想到,虽然费雯的父亲的男人性格外露,可是她母亲却远远比
她父亲更为坚强。在这对老夫妇当中,她是她丈夫经常需要
依靠的一块坚定的磐石。
塞登斯也在猜想在今后的岁月当中他自己和费雯之间是
什么样的关系。他们两个当中谁会被证明是更坚决、更可靠
的呢?他知道没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