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部分 (第5/5页)

合。”手术即将结束了,她心里在想着大厅那边外科休息室里

等着她手术完了喝的热咖啡。

迈克·塞登斯在费雯动大手术时一直在冒汗。费雯的父

母还留在伯林顿,并且准备再待一些时候。塞登斯和洛布顿

夫妇一起走到给手术病人家属留的一个小房间里等着。今天

一大早,医院刚刚开始有人活动的时候,他就把那老两口带进

了费雯的病房。可是,费雯注射了麻醉剂,已经晕晕乎乎的

的了,没有什么话好谈。费雯似乎也不太知道他们在她身边。

随后,也就是在他们来了几分钟之后,她就被推到手术室去了。

他们三个人待的这间偏僻的屋子没有什么陈设,只有一

些不舒服的皮椅子和漆木桌子。现在谁都没有什么话好说了。

亨利·洛布顿的个子又高又大,稀疏的头发已经灰白了,多年

的户外劳动使得他的脸上布满皱纹。现在他站在窗前往下面

的街道看着。迈克·塞登斯可以猜到,费雯的父亲过一会儿

就会从窗前走回到一张皮椅子那边;再过一会儿,又会站起来

走回到窗前。因为这位老爷子在过去一个多小时的时间里总

是遵循这么一个规律。塞登斯对他这种缓慢的神经质的表演

真有点受不了。他拼命盼望着他会多少来点变化——哪怕走

快一点,或者在这两点之间来回走动和停留的间隔时间改变

一下也好。

相形之下,费雯的母亲却坐在那里没有动——从他们进

屋以后几乎是纹丝不动。她选了一张直背的椅子,好象坐上

去比其他椅子舒服一些,而且可以坐得直挺一些,显示出一种

习惯性的自我约束。安吉拉·洛布顿的两只眼睛好象在平视着

无限远的远方,双手优雅地搭在膝头。今天她的脸色比平时

要苍白一些,可是那对高高的颧骨还是和平时一样突出,显

出她一副天生的雍容仪态。她是一个集纤巧与刚毅于一身的

女人。

自从几天以前,迈克·塞登斯和洛布顿夫妇初次见面以

来,他有几次心里纳闷为什么她对费雯的情感和担心的程度

没有她丈夫那么明显。可是过了几天,塞登斯却越来越感到

她的感情深度决不次于她丈夫,可能还更深刻一些。他也猜

想到,虽然费雯的父亲的男人性格外露,可是她母亲却远远比

她父亲更为坚强。在这对老夫妇当中,她是她丈夫经常需要

依靠的一块坚定的磐石。

塞登斯也在猜想在今后的岁月当中他自己和费雯之间是

什么样的关系。他们两个当中谁会被证明是更坚决、更可靠

的呢?他知道没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