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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分钟以前,柯尔门站起来试着问皮尔逊:“也许我应
该去看看化验室有什么事情没有……”
老头子抬眼看着他,带着乞怜的目光。然后,几乎是用恳
求的口气说:“请你先别走,行吗?”
柯尔门有点意外,答道:“行;如果你愿意我留在这儿,
行。”于是他俩又继续做那消磨时间的工作。
对戴维·柯尔门说来,这样等待也是很难受的。他知道
自己几乎是和皮尔逊一样紧张,尽管目前那老头子的焦急更
表露得多一些。柯尔门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在思想上是多么牵
挂着这件事。在血敏试验问题上,“他对了,皮尔逊错了”这个
事实并没有给他什么安慰。现在他一心一意盼望的是:为了
亚历山大,要让他的孩子能成活下来。他的这种感情使他自
己也很惊讶;对于他这样一个人来说,能如此深刻地打动他,
这是很不寻常的。他回想从刚到三郡医院起,他就很喜欢亚
历山大;以后,见到他的妻子,知道他们三个人都是出生在同
一个小城市,从而产生了一种小同乡的情谊。虽然没有明说,
但是确有一种真挚的感情。
时间过得很慢,每一分钟都象是比刚过去的一分钟更长
一些。他想考虑个问题来占占他的脑子:当你想消磨时间的
时候,这是个好办法。他决定把思想集中考虑一下亚历山大这
个问题。他想,第一点:亚历山大这个孩子的孔姆斯试验结果
是阳性的,这意味着母亲的血也有Rh敏感。他琢磨这会是
怎么发生的。
当然,有可能母亲伊丽莎白在第一次怀孕时就有了血敏
情况。戴维·柯尔门分析:那不一定影响到他们的第一个孩
子,就是死去的那个——他们怎么说来着——噢,对了,支气
管炎。到第二胎才有血敏影响是更常见的。
当然,另外一种可能是伊丽莎白在某个时期输入过Rh阳
性血。他停住了,在他的脑子里有一个呼之欲出的想法,一个
没有成形的想法,一种似乎要想出来可是还没有抓住的思路。
他皱了皱眉,集中一下。突然他要探索的东西涌现出来了,思
绪片片,凑成了一个完整的画面,异常清晰明了。他的脑子记
起:输血!新里士满的撞车事故!在伊丽莎白的父亲丧命的那
个火车道口,她也受了伤,但抢救过来了。
柯尔门又集中一下思想。他在回想亚历山大是怎么说到
伊丽莎白那天的情况的。想起来了:“伊丽莎白差点没死了。他
们给她输了血才活过来的。那是我第一次进医院,在医院里
住了差不多一个星期。”
当然,已经过了这么久,永远也不能证实了。可是他敢用
他的一切东西打赌,情况就是这样的。Rh因子在医学上是
四十年代才发现的,又过了十年,Rh试验才被医院和医生普
遍采用。在这段时间里,仍然有许多地方在输血时没有作Rh
溶合试验,新里士满可能就是这样的地方之一。时间正好相
当。伊丽莎白受伤的那次车祸应该是发生在一九四九年,他
记得他父亲在事后曾经和他谈到过。
他父亲!这又引起他另一个新的想法:是他自己的父亲
——拜伦·柯尔门大夫——救护了亚历山大一家,也会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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