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2/5页)

“她似乎……不记得我。”

“她该记得你吗?”阿凯忍不住讽刺。

蒋昊没理会他的嘲讽,自顾自说:“我以为她在耍心机,想藉著婚礼报复我的家族,我以为她想用迂回战术,攻我个措手不及,但是这三个月下来……”

“你看不出她有任何报复动作?”阿凯接下话。

“对。”

她上班下班,尽好每个该负的责任,对他,采取不主动态度,她每天看报纸、找杂志,似乎真的在等待媒体对他们的婚姻失去兴趣,以便全身而退。

“她从来就不是会报复人的女生。”

这件事,他知道。

莹青说,小孩恶作剧,杜绢不懂回击,只好由她来罩;那个追杀她的阿旺伯,她千求万求,求他不可以逼阿旺伯离开,她做过最凶恶的事,就是对他撂狠话……偏偏,他就是信了她的狠话。

“我无法解释多年后见面,她会摇身一变,变成我弟弟的未婚妻。”

“你信不信缘分?”

“不信。你信?”蒋昊摇头。

“我希望自己是不相信的那一个,可惜缘分真的存在。虽然我讨厌这种说法,但你和阿绢之间的确有某种缘分,在冥冥中把你们拉在一起。”

阿凯叹气,他只是不确定,他们之间是善缘还是孽缘。

“我不懂你的意思。”

“你记不记得自己对她做过什么事?”

“你想和我翻旧帐?”

“并不想,翻旧帐会让我心痛,但是不翻,你永远无法理解,为什么杜绢会不对劲。”

翻旧帐呵……那些旧帐要怎么翻,才翻得出心平气和?

“你去哪里?”

背脊一阵凉,杜绢顿了下,挂起笑脸、回头,“妈早,我去树屋。”

“整个晚上都在树屋?”杜母的声音带著尖锐冷箭。

“嗯……昨天、昨天我有话想跟爸说……”

母亲惨白的脸色让杜绢骇然,她的手脚不自觉的发抖。

“进来。”杜母恨恨瞪她一眼,进屋。

她缩缩肩,垂头丧气的跟在后面,一颗心惶惶然,乱序的心跳在胸口狂奔,她面容惨澹、全身泛起寒意。

她进了客厅,发现阿荣伯、阿荣婶和阿凯都在,他们闷不吭声,脸上满是疲惫。他们找了她一夜?

“去跪在你爸前面!”杜母厉声道。

杜绢低头走到祖宗牌位前,双膝弯曲,下跪。

仰头,她看著爸爸的照片,想著他的话——阿绢要乖,不能让妈妈生气,妈妈心脏不好,知不知道?

知道啊,所以她努力当乖宝宝,从不为自己争取什么,一次都没有。但是今天……她不觉得自己犯错……

“当著你爸的面,再说一次,你昨天晚上去哪里?不要连你爸都骗!”

杜母转头,发现女儿脖子上的红印,狂跳的心脏让她手脚无力,她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吗?又是一个重蹈覆辙的悲剧?

“我去树屋。”杜绢回话时看见阿凯对她眨眼睛。他们去树屋找过了?

来不及圆谎,咻……啪!鸡毛掸子狠狠地在她背上刷过。

“你有胆子再说一次!”杜母胸口起伏,怒不可遏。

剧烈疼痛印在杜绢身上,她瞠大眼睛,眼底满是泪水。她没被打过,从小到大,一次都没有。

“妈……”

“不要叫我!”杜母倒坐进沙发里,红了眼。

她的命怎么那么差,同样的事要一碰再碰,挣脱不了?为什么女儿非要走她走过的路,为什么苦头她一个人吃不够,女儿也要卷入同样的轮回中?

“妈,你不要生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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