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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罰跪。看到門口那塊青石板麼？&rdo;

維桑側過身看了一眼，上邊不知是不是踩踏得多了，瓦亮瓦亮的。

他低低笑了一聲：&ldo;是我跪的。&rdo;

他手中又執了滿滿一壺酒，細頸對著嘴，酒水匯成一條晶瑩剔透的水流，直直落在口中。他喝得過癮，黑色髮絲落在肩上，微挑的鳳眸愈發顯得明亮逼人，說話也大聲起來：&ldo;這個老頑固，救了我一命，卻不肯讓我救他！&rdo;

他的酒量果然到了極限，隨手將酒壺一扔，砰的一聲在地上摔得粉碎，喃喃道：&ldo;死老頭，你說這輩子以老為尊，不論做什麼，我都該聽你的……可我明明能不讓你死，你為何這麼固執！&rdo;

江載初發起脾氣的時候總是扯著嘴角，真正像個孩子失去了心愛的玩偶。維桑一時間哭笑不得，只能走上前，扶他起來，低聲哄著：&ldo;是啊，老將軍太固執了。將軍，你也休息吧？&rdo;

他掙脫開她的手，踉蹌著還要去拿酒杯，卻終究被維桑制止了。

好不容易將他哄上了床，維桑已經出了一身汗。她低低喘著氣，在床沿坐下，微微俯下身，看著他俊美的睡顏，睫毛一根一根的，歷歷可數，隨著清淺的呼吸聲上下微顫。

她默默的注視良久，終於伸出手去替他解開外袍。脫下外袍的時候，內里的綢衣一道被拉開，那道疤痕就這麼猝不及防的撞進視線里，淺褐色，凸起。

即便是被拔去指甲的時候，她也覺得手沒有顫得這麼厲害，可她克制不住的伸過去，想要輕輕撫摸一下‐‐哪怕她知道，這樣對過往的一切，亦是於事無補。

指尖尚未觸到他胸膛的肌膚，門口忽然起了腳步聲。

維桑連忙站起來，退到門口，有女子聲音輕柔傳來：&ldo;將軍在裡邊麼？&rdo;

旋即有侍衛推開門，薄姬走了進來，一眼看到維桑站在門口處，又見她一身打扮，怔了怔：&ldo;你也在？&rdo;

&ldo;將軍有些醉了，我正想出門去叫人來服侍。&rdo;維桑小心的撇清自己，不動聲色的退開，&ldo;夫人來得正好。&rdo;

她正要掩上房門，薄姬的表情卻有些古怪，盯著她的腳踝處：&ldo;那是什麼？&rdo;

&ldo;長風城少有女眷，這套尋來的衣服不大合身呢。&rdo;維桑輕輕一笑，&ldo;夫人，我先告退了。&rdo;

薄姬放緩腳步走至床前，眼見上將軍面向床內睡得正香，正欲替他掖一掖被角。剛剛靠過去，卻被一股大力拖住，順勢倒在了他身上。

江載初雙眸明亮，炯炯看著薄姬，修長的指尖滑過她如凝脂般的面頰上，沉沉問：&ldo;你怎麼來了？&rdo;

&ldo;聽聞將軍打了勝仗，又怕沒人服侍，就趕來了。&rdo;薄姬索性靠在他的胸口，聲音輕柔。

他閉上眼睛，嗯了一聲。

&ldo;三更半夜的，你叫韓姑娘來這裡，存的是什麼心思？&rdo;她有意嬌嗔。

江載初依舊閉著眼睛，唇角勾著一絲含義未明的笑，片刻之後，他忽然用力扯下薄姬身上長裙。她的身子還是溫軟柔順的，抱在懷裡的時候如同暖玉，可他將她壓在身下的時候，動作卻極粗暴。薄姬低低呻吟起來，表情似是愉悅，又似痛楚。

&ldo;將軍……&rdo;她溫柔的伸手，替他拭去額上的汗，&ldo;除了我，以後，不許在別的女人身邊……喝醉。&rdo;

他哈哈大笑，用力挺腰，戲謔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