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4/5页)
再伤害我的理由,”靳子琦不再多做停留,“苏珩风,会是我最后一次退让。”
不去看靳昭东欲言又止的疲惫样子,靳子琦提着过长的婚纱裙裾,走去自己也分辨不清的方向,只是循着路走,不愿再和她的父亲相处在同一片天空之下。
她厌恶着靳昭东,这个曾在她心目中无比高大的完美丈夫和父亲,她永远也忘不掉八岁那年所看到的一幕,足以粉碎她自以为是幸福的一幕。
当时她的母亲苏凝雪高烧未退,她提着长裙穿过花园跑去寻找父亲,一路跑到花园深处的小木屋,周围开满了细细点点的满天星,那是父亲请人特意种下的,虽然那个年纪的她并不知道父亲为何如此决定,但她看出父亲眼中的喜爱。
她听到小木屋里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伴随着男女偶尔从喉间发出的压抑喘息,她好奇地靠近,踮起脚尖往那黑漆漆的窗口望进去。
那一眼是靳子琦往后十几年无时不刻都在后悔的瞬间,她想她不该去看,不该看到妈妈的丈夫、她叫做爸爸的男人,不该看到妈妈的挚友、疼爱她的乔阿姨,不该看到他们在昏暗的小木屋里激烈地做(和谐)爱……
往事如风,让她的心湖泛起层层涟漪,天空仿佛听见了她内心压抑的难受,一场滂沱大雨呼啸而至,她依旧往前走着,漫不经心地走,随心所欲地到处走。
有关满天星的秘密,靳子琦会带着它走进坟墓。
靳子琦从来就不是一个善良的人,她不会说出这个秘密给乔念昭翻身的机会,她要让乔念昭在私生女的枷锁下度过余生,就像阴沟里的老鼠永远害怕阳光。
婚纱淋湿之后显得格外地沉重,她一边走着一边用戴着手套的手缓缓地解开了婚纱的拉链,头上的镶钻头饰被她随手丢弃在路边,任由一头青丝潮湿地倾洒在身后,纤瘦的身上只剩下单薄的吊带内衬裙。
双眼被雨水冲刷得酸疼,她抬手不时地拂开额际成缕的湿发,她听见天地之间最热烈的声音,听见树叶婆娑的飘摇,她终于停住下双脚,站在泥泞的小路尽头,惘然地望着前方湿润的旷野。
“你还好吗?”
冷冷淡淡又显得慵懒无比的沙哑男声自头顶响起,就像是一颗投入深海中的鱼雷,顷刻拉回了靳子琦深陷记忆中的神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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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快放开我
她转头看到一个男人举着一顶草帽,为她遮出了一片无雨的天空,而他自己却完完全全地暴露在雨里,头发黝黑的贴在脸上,一簇一簇的,漆黑如玄武岩的深邃眼眸在等来她的回头时微微地眯起,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
靳子琦忽然感觉到些许的僵硬,她认出了这个陌生而邋遢的男人,正是那个搀扶过她的农民,若不是他关心的询问,她会觉得他是拦路抢劫的土匪。
只是,一天之内被同个男人一再看到她的狼狈,对于靳家千金堪称完美矜持的修养言行史上来说,是不是羞耻的一笔?
靳子琦微不可见地翘了翘嘴角,雨水顺着眼睛不断地往下流,她没有再闭上眼,眼角的余光瞥到男人湿透的背心下精壮的肌肉,然后她开始惶惶地心跳。
当然,这种心跳与爱无关,是的,靳子琦确定这并不是爱。
她也曾深深地爱过,即便那份爱被脆生生地扼杀在了摇篮里,然而终究称之为爱,所以她懂得心跳的甜蜜和酸涩的心疼……
那么,这样的心跳又算什么呢?
靳子琦开始不停地走神,她理不清心头缠绕的乱丝,她沉寂多年的心竟然为一个底层劳动者激烈地跳动,这样的真相曝光将会使整个上流社会蒙受羞辱!
直到一股遒劲的力道禁锢住她纤美的手腕,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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