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2/5页)
孙女,就是这殷家的一份子,难道你娘没教你长辈说话小辈的别插嘴吗?”我说道。
“姑姑还晓得自己是长辈哟?再说谁知你是不是冒牌的,你娘又不在,现下又死无对证的,你说是当然就是了。”殷若雪笑着看了我一眼,话锋一转又道:“姑姑这长辈当的真是好风范,一连几天连家也不回,也不知去了哪里厮混,爷爷你说这家法又不是拿来当派头的,是不是也得拿来好好整治一下家风啊?”她这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竟让我无从反驳,但她竟然用厮混这样的词,还提及我娘(以前听我爹说我娘是烟花之地的女子)简直完全是蔑视我的心态,我心里的怒火一个劲地往上窜,但也不能因此被一个侄女训得半分脸面全无。
我冷哼一声:“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若真有好教养,也不会这样不懂规矩,不管怎么说,长辈做错什么也轮不到你来教训,你算哪根葱?用这样的语气同长辈说话,就是家法伺候也得先拿你来开刀。”我这人脾气本来就比较暴躁,说我为老不尊也好,没个正经也罢,就是现在伸手打她两个耳光也是非常有可能的,我这么一骂就把她爹妈也给骂了进去,我爹一声怒喝狠狠地剜了我一眼,大约是说回头再跟你算账。因我站的同澹台跟近,他的手从宽大的袖子里伸过来轻轻地握了握我的手,我也就屏了声不再说话。
最终我还是没能进去,澹台在里面三叩九拜,我心想真是难为他了。因我爹不准许我进去,为了不起事,我也只好忍了,我在门外张望了一会,就见中间摆的是各祖宗的灵牌,两边挂的是些穿着清朝官服的祖上画像,祖炉上点着香,一种圣和安详的感觉。然而一边的白壁上却很突兀地挂了一幅画,上面的女子肤如凝脂,远山眉黛,美得不似真人,也不知是我眼花还是怎的,总觉得这女子有些鬼气,那双眼眸好像转了转,整个人要从画上走下来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
☆、夜探祠堂
天上没有星星,只一轮弯弯的弦月高高挂着,被雾气罩上显得朦朦胧胧的。深夜里的殷家大宅被黑暗包围着,刚下过一场初夏的雨,空气既潮湿又新鲜,庭院里的花草沾上了水珠,一切都静静谧谧的,只见有两抹影子晃进了祠堂。
祠堂在宅邸的后堂屋,浮雕飞龙的屋檐,楠木大门上绘着两位门神的画像,分别是秦琼、尉迟敬德,二神黑髯虬须,眉发耸互,怒目圆睁,手配长刀,看上去十分威严,也难怪恶鬼见了都退避三舍。
“祠堂这么大,如果没有机关暗门什么的,我们怎么找得到?”我捏着嗓子小声地说。
“下午跪拜时看到灵位前供奉的四鼎香炉很古怪,不知为何上面铺盖了一些像是石灰的东西,而且里面有一个四方的凹槽,可能里边有蹊跷。”澹台向四面看了看,小心谨慎的样子,他羽墨般的发在蜡烛的光照下发出亮光,一瞬间我以为六哥就在我身边。
在跨进门槛里时我好像看到门神动了,但具体也说不出来哪里动了,我先他一步跨进去,就听到后方传来声音。
“功曹却是执行公务而来?方才我等并未见何小鬼闯入,莫是入错了地方?”一个浑厚又威严的声音,那是门神尉迟恭。
“扰了大人乃小生之过,小生却是有要事办。两位大人日夜里恪尽责守,小生带了酒来献给二位。”澹台语气恭敬地回道,从身后摸出了一壶酒,也不知是何时准备的。
“想想我等也许多年没喝过好酒了,功曹这番客气了,自便即可,勿须理会我等。”门神寒嘘了一番,笑脸上眉目大动,似乎就等着喝酒了,说完身形又隐了回去,那方黑髯胡须仿佛也停止了抖动般,印在门上未动分毫。
我看得目瞪口呆,心说原来不止人与人要拿礼献人情求方便,神也是需要的,果然这浮生六界,众生平等,皆离不开人情世故啊!游魂野鬼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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