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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来说,是一种说不出的耻辱,多少年她见王乾宏不提她基本都忘记了,今天一说起还是这般辛酸,的确是她对不起王家。

王乾宏说完就立刻提着一个茶壶往门外走了出去,他肯定是去镇中心那里听人家说书去了,韩玉娟见内堂剩下了两母女,小棠还是坐在那里低着头没有说话,眼泪连续不断,就走了过去,抱着小棠的头,说:

“女儿,你委屈了,但娘对不起王家,没有能为王家添到香火,你是王家唯一的一个女儿,多少都忍着点,乖,知道了没有?”

小棠听母亲这样一说,就更加心酸了,做女人是如此的下等,娘原来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情一直没有告诉自己,也是迫于爹爹的压力,但是她感觉到自己随时都会像一个绣球,被爹爹送了出去,看到娘站在身边也快落出了泪珠,她不想娘亲这么伤心或者不想看到娘亲在自己面前流出眼泪,就连忙找了一个借口离开:

“娘,今天的衣服还没洗,我现在拿去河边搓搓”

说完没等韩玉娟回话就去了澡房,韩玉娟见小棠那萧瑟的身影,就像风中的梅花,动人但更加可怜。 。。

王清棠七

翌日,小棠像平时一样去到镇南的私塾那,因为一夜都纠结着那件事,没怎么合眼,故脸色憔悴,尽带苍白。

这间私塾是一个姓齐的老书生的,叫齐惠直,据说他曾经考过四次乡试,第一次乡试就进了会试,但赶考时在半途遇到了贼乱,差点丢了性命,最后到了考场已经是将几年的寒窗所学忘之干净,下来回到清水镇,整个人失魂落魄,本从小丧父,这样只能叫他娘担心得夜夜难眠,最后花了点银子请了个神婆,神婆说他在遇到贼乱的时候惊恐丢了魂,然后那神婆在他家住了七天,早午晚各一次地绕着布阵的案桌跳上半个时辰说是招魂,镇里的人一开始不信,到后来神婆一走,姓齐的就正常了起来。齐老书生后来又在下来的十余年仍旧坚持日夜苦读,不分伏暑寒冬,但最后都还是没有进得去会试,倒是在第三次和第四次准备乡试的时候,镇上相熟的人家看中齐老先生的经验,就让自己家备考的青年跟着温习,陆陆续续都在乡试中了几个,有一两个还进了殿试。在最后又一次乡试过后,他娘急病过了世,再没人能给他日夜苦读的经费,后来一看自己已经年近三十将近而立之年,乡试四次都是如此可能是命犯文曲,没有读书的天赋,但看到跟着自己温习的乡党都有点成绩,直接就在家里办起了私塾。

镇上的私塾很多,去齐惠直的私塾的一般都是镇府里的孩子,其实他也没特意挑过学生,但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了不成文的规矩。齐惠直其实觉得教这类孩子也是一份不错的差事,因为官家的薪酬始终会给得足一点,这些孩子能来这里念书的都比较安分,但金镇长那大儿子是个例外,差点就把他给气死了。

内堂里一次能容得下十来个人,一共在这里说着要来的孩子有十三四个,但是有些孩子总说着有事缺了课或什么的,齐惠直也不好多说什么,就当给内堂腾点宽松,他见今天的孩子来了也差不多,故像往常一样,端着个茶碗走了进来。

这里的学生,本来有三个女的,一个是小棠,一个是春燕还有一个就是王乾宏的副手刘仁赐的女儿刘似玉。她们刚来这里的时候,王乾宏还是一个督粮工,三个小女孩年龄仿若故都成了好朋友,随着年龄的增大,特别是王乾宏做了管账的职位,刘似玉渐渐就开始疏远了小棠,其实刘似玉的脸如果少了脸颊的那一颗痣,应该也算是个美人,她很少话,故很多时自己来自己去,而小棠自然就和春燕更为相熟,但春燕订了亲之后就没有再来齐惠直这里了。

齐惠直的身影一出现,自个男生就怯怯说着:

“齐呆子来了,别说话了,嘘。。”

这些公子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