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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殊心中一跳,頓了頓道:「阿彌陀佛,是柳道友先把多聞天王頭砍掉的。」

柳奉玉狠狠瞪了念殊一眼:「是他先把傀儡開關打碎的!」

江沅:「是……」他一噎不知道說什麼好,最後只老實說:「是我當的幫凶。」

薛妄柳腳步一頓,當即笑了起來,他伸手一拍江沅的肩膀:「也就你是個老實孩子,待會出去了姑姑給你包紅包。」

徐吉慶在旁邊附和:「確實,只有誠實認錯的孩子才有獎勵。」

柳奉玉和念殊一頓,一時都不說話了。

徐吉慶像是還有話說,但是一行人已經被婢女引到了花廳,旁邊侍女環繞,有些話倒是不方便說了。

方才來這裡是百花盛開的盛夏,花香叫人醉倒,而今卻是荼蘼花開,百花待放的春末。

那位董夫人端莊坐在桌子上,不知道是不是受了董郎君的影響,她的手上也握著一串翠玉的佛珠,在她染著蔻丹的指尖轉動。

「夫人,客人們來了。」婢女拉開珠簾,董夫人起身相迎,在發現董郎君沒有來的時候,她臉上的表情僵了僵,但還是保持了大家夫人的得體。

「幾位遠道而來辛苦了。」董夫人請幾位入座,自己坐在了董郎君的主人位上,溫聲說:「一些粗茶淡飯,還請各位不要嫌棄。」

徐吉慶看著面前的燕翅鮑肚眼睛都直了,心想這都是粗茶淡飯,從前自己活著的時候吃的那是豬糠嗎?

他緩緩呼出一口氣平衡心緒,薛妄柳倒是沒多看桌上的飯食幾眼,而是朝著董夫人拱手道:「多年不見,不知夫人可還記得我二人。」

董夫人面色一僵,隨即又笑開道:「自然記得兩位。自兩位來後,我夫君便整日吃齋念佛,說要當那九天之上的仙人去,現下更是連飯也不吃了,整日在那佛堂里,衝著他的佛祖菩薩一訴衷腸,這滿家老小竟是管也不管了。」

她雖然臉上帶著笑,但口裡全是抱怨之意。叫這桌上的人一時安靜下來,就連斟酒的婢女手也有些顫抖。

薛妄柳笑了一聲沒有否認,只是轉而問:「聽聞夫人近日咳血,可有此事?」

董夫人眉頭一皺:「不知貴客是從哪裡知曉的?」

「董郎君關心則亂,自己沒有辦法,便請了我二位前來,想要為夫人醫治一番。只有夫人身體康健,他方才心安。」薛妄柳緩緩道。

董夫人聽他如此說眉目稍霽,語氣也柔和了許多:「本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胸口疼的老毛病,這些日子家事外事操勞許多,累了些便有些不適。若是郎君真想為我治病,倒不如勸我夫君回心轉意,回來為我分擔些,我身體自然痊癒。」

「夫人為何自己不說呢?」薛妄柳不願意同他們再敷衍下去,直截了當問:「若是夫人開口,郎君一定會聽。」

一時天空驟然雷鳴轟響,白色的閃電撕裂天空,光印在董夫人臉上,那張如花的臉竟亮得叫人看不清她的五官。

「我說了可有用?我每勸他一句我便心如刀絞,而他卻只顧著那泥巴塑成的假佛像,哪裡看得到這滿院老小的活人!都說菩薩心腸,我看倒是未必。」董夫人越說聲音越大,外面的雷鳴都掩不過她的聲音去。

薛妄柳嘆息一聲道:「你既然明白他如此,何不就此放手呢?」

他往前走了兩步,確定這秘境主人沒有壓制,才開口道:「董郎君道你是仙子,仙子何必糾結於這凡塵的愛恨瑣事呢?」

隨手拿起桌上花瓶里的一朵荼蘼花,薛妄柳慢慢放進董夫人的手裡,憐惜說:「修行一道漫長,人生一路短暫,卻都是要走過的,不如灑脫些也能叫自己快活些。」

這時候外面的閃電漸漸暗去,念殊的耳畔剛剛安靜下來,便聽見一聲徐吉慶的驚嘆,他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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