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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變成麻雀在我懷裡休息一會吧。」薛妄柳輕輕摸著它的脖頸,溫聲道:「不用擔心我,不會有事的。」
丁紅顯然不願意,但是它不年輕了,連著飛了好幾天沒有休息,它是真的累了。但它更放心不下薛妄柳,不敢睡去。
薛妄柳見它不肯變小,便蹲下身將它抱了起來,任由丁紅的脖子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輕輕拍著它的身子道:「那就這麼睡著吧,我抱著你。」
丁紅叫了一聲,以保護的姿態將長脖從後面環繞著薛妄柳的脖子,這才慢慢閉眼開始休息。
念殊聽著薛妄柳的話,輕聲道:「師尊,讓我來抱著丁紅吧。」
「不必,它只有我抱著才能睡著。」薛妄柳轉身看著他,看著念殊棉帽穿貂全副武裝的樣子,可以防寒力度很夠。
念殊站在那裡半晌沒有聽到師尊的聲音,驟然開口問:「師尊,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在想事情。」薛妄柳笑了笑,試探著道:「這上去的台階結冰路滑,你雙眼不明,上去多有不便,還是在下面等著我吧。」
念殊眉頭一皺立刻拒絕道:「本就是向師祖磕頭祭拜的事情,徒弟怎可只讓師尊一人前去,豈不是失禮。」
薛妄柳笑道:「這些東西都是做給活人看的,死人哪裡知道這些,什麼怪罪不怪罪的。再說了,我也沒說帶你來是為了祭拜的。」
他不過是想敲敲棺材門,問問裡面的人還在不在,並且建議他們最好是在。
見自己這個瞎徒弟沉默不說話,薛妄柳繼續道:「那些人在我的修為提升上大做文章,擺出一副他們什麼都知道的樣子,我一直很奇怪誰給他們的底氣。」
念殊輕聲道:「無知者無畏,興許他們什麼都不知道,只是為了污衊師尊在做出一副煞有其事的模樣。」
「不對。」薛妄柳搖頭,「他們若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大可以說是我修煉了邪功,吃了什麼天材地寶,又或是走了什麼歪門邪路。但是他們言語之間都指向我那早死的師兄,還要同華寒宗扯上什麼關係……」
他嗤笑一聲:「顯然是知道些什麼的,就算他們所說只是聽從吩咐自己什麼都不知道,那他們的主子也是知道的。」
念殊皺著眉,聽見師尊嘆了一聲氣道:「念殊,這世間我只將那件事告訴過你還有丁紅,你說他們是怎麼知道的呢?」
薛妄柳看著上山的台階喃喃道:「你說那兩個棺槨里,究竟有人還是沒有人呢?」
「師尊……」
念殊想說可能沒有人,但又不合適。
師祖師伯對師尊來說都是至親,如果他們不曾復生,師尊難免會因為自己的揣測而難過。但是他們若是真的死而復生,過往至親卻如此陷害自己,師尊只會更傷心。
「阿彌陀佛。」念殊同自己心裡的聲音都明白個中要害,不約而同道了一聲佛號。
那聲音道:「雪柳的確是個苦命人,」
念殊望著薛妄柳師尊傳來的方向,眼不見,心卻知師尊現在一定是愁眉不展,似乎從遇見自己開始,師尊就沒有遇見過幾次舒心的事情。
難道是自己八字不好,克盡身邊之人?
「不管裡面有沒有人,念殊都會陪師尊上去的。」念殊走到薛妄柳身側,繞過了那個問題,無神的眼睛望著他,輕聲道:「念殊會一直陪著師尊了。」
似乎除了這樣的陪伴,他也做不到別的什麼了。
薛妄柳仰頭看他,發現自己這個瞎徒弟看上去似乎比自己更傷心,好像被人背刺的是他一樣。
這就是所謂的心疼著你的心疼之情緒呼叫轉移嗎?
薛妄柳有點子感悟,被念殊帶來的溫情一刻打斷,心情也沒那麼沉重了,起碼自己這個時候還有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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