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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奉玉嗤笑一聲:「我才不與他打,欺負小孩子一樣。」

念殊只是握緊了手裡的墨玉棍,腦袋微微側向柳奉玉問:「為何師尊最不喜別人那般說話?」

「姑姑少時失去所有骨肉至親,後多年修道歷經坎坷,師友相繼坐化仙去只剩她一人。她那時候常說:』生死離別刻骨銘心,說得輕巧的人都些站著說話不腰疼的混帳。』」

柳奉玉說著驟然手臂繃緊向前一刺,琉璃槍頭光芒一閃,直接捅穿了一個羅漢銅人的腦袋,然後猛地往後一帶,生生將銅人腦袋拽了下來,重重砸在了地上。

「你既然是天生佛骨,那還是有用些比較好。省得你沒用被人害死了,姑姑還要難過一場。」柳奉玉抖掉槍頭上的銅片,看著面前的銅人,「這些銅人用的都是佛門功夫,正好被你拿來練手。」

他伸手推了念殊一下,:「去吧,你的棍法火候還不到家,去找這些羅漢練練。」

「他一個人……」江沅皺著眉,嘴裡的話還沒說完,念殊已經朝著那群銅人走去。

他緊抿著嘴,手裡提著墨玉棍,心裡卻在回想從前自己同師尊說話的時候,可有說過這些叫他討厭的話來。有沒有在不經意的時候,做出過叫他討厭的事情。

念殊腳步站定,聽見了那金剛銅人傀儡零件不斷轉動的聲音,手中的墨玉驟然握緊,一記橫棍掃過,被伏虎羅漢手裡的棍子擋下,但羅漢也被他打退了好幾步。

趁機欺身而上,念殊正準備劈下一棍,身體卻不受控制,硬生生將豎著打下來的棍換成了一記自下而上,朝著銅人咽喉而去的殺招。

殺招雖然是殺招,卻在離羅漢咽喉十幾厘米的地方停了下來,停了兩秒鐘之後便重重打了會上去,直接將伏虎羅打倒在了地上。

「阿彌陀佛。」耳畔似有千佛迴響,那個聲音又來了。

一句佛號像是什麼開關,念殊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動了起來,卻又感覺只要自己稍稍用力,就能重新奪回自己身體的控制權。

那個聲音又道:「佛門棍法如人世多變,見惡人用惡棍,見死人用善棍,見無心人用醒世棍,見何人用何棍,你揮棍不為己,則為蒼生。」

一個輪轉之後,手中的墨玉棍又將一位羅漢打出,念殊聽見那個聲音不停在問自己懂了嗎。

懂為何揮棍,懂怎樣揮棍,懂這揮棍之後的結果了嗎

念殊穿梭在羅漢之中,手中的棍子憑藉身體的力氣揮出,他只道:「在懂怎麼揮棍,在找揮棍之後的結果。」

「那你為何揮棍?」

念殊聽見一個銅人又被自己打爛的聲音,輕聲回答:「為了……」

他雖然熟讀佛經,腦中佛法萬千,可如今他心中卻沒有蒼生,只有師尊那張陽光下帶笑的臉,那張他每隔十五日才有機會看上一眼的臉。

他定了定神,輕聲道:「為了不讓師尊難過。」

江沅看著念殊一個人提棍與十個銅人羅漢周旋,手中棍法掌法切換自如,腿法也應對有序,只是有時候看不見,準頭不行,招式打在了一邊的擺設上。

「現在我們幹什麼?」江沅問。

柳奉玉聳聳肩:「你們兩個找幾個銅人練練,我找個地方休息。」

江沅皺眉:「你不練嗎?」

「我?」柳奉玉看他,笑了一聲緩緩搖頭:「元嬰以下,此世間我無敵手,這種東西對我沒用。」

江沅眉頭皺得更緊,心想在出家人的地方還是不要打誑語為好,但見柳奉玉一副輕鬆的模樣,索性也不再管,提著劍和徐吉慶的衣領,衝進了銅人之中。

剩下半月時間,銅人殿裡經過了一次大拆遷,等從天把睡了十幾天的薛妄柳叫醒,打開銅人殿門的時候,率先出來的竟然是一股白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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