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部分 (第1/5页)

拿著勾子戳著盆里烧的通红的炭,凝轩一脸憋屈,一副“老子很闷,快给老子找点乐子”的模样。

玄光再度扭曲了,敢怒不敢言,只想著什麽时候快点结束这种精神加肉体的折磨,快点让他回归黑暗,他还是比较适合躲在角落里“背地里捅刀子”的生活。

“我看你平时也不怎麽说话,对谁都是爱理不理的,也不不是多想著建功立业驰骋沙场的,怎麽就想来参军了呢?”

百无聊赖,或者更准确的说,凝轩注意这个人已经很久了,默默无闻,却也并不平庸,亦或者可以说是出彩,舞刀弄枪思维缜密,即便是刀枪火海也临危不乱,很多次在战场上要不是身边有这个人,即便不死也无法全身而退,很多次都让凝轩以为他似乎是在用命来保护你。

不知是不了解古人对於忠心的认知还是不了解这个人对於生命的认知,至少凝轩做不到,只因为责任和工作就要为一个全然不知底细的陌生人义无反顾的显出生命,他无法理解,即便自己是被保护、接受献出的一方。

“知遇之恩当涌泉相报。”依旧的面无表情,依旧的波澜不惊,平静的好像在讲述毫不关己的旁人。

出乎意料的回答,凝轩好似隐约明白了几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言和苦衷,而对於提携和机会的给予,尤其是这个等级森严的社会,如果自己的卖命和牺牲能换取一个机会,一个可能,让一家能有一个摆脱现状的盼头,或许就变得不是那麽难以接受。

而给他这样一个机会的,是封玄振,且从今以後,有可能继续给予他这个机会的,是自己。

难以言说,心底的某处柔软被触动,家族,责任,身份,地位,以及随之而来的太多无奈,冥冥中觉得,自己终有一天也会被此束缚,不能自拔。

“坐吧,别总站著跟个钟似的,你不嫌累我看著还烦呢。”将身边的矮几一脚踹过去,示意玄光坐下。

华文帝四十年腊月初七,韩飞出奇制胜一举全歼西凉运粮军队,截获粮草十万石,同日夜里,碧潼关火光冲天,烧红了冰雪纷飞的塞外寒天,城内传出敲锣打鼓的救火声阵阵,城外的凝轩振臂一呼,战鼓擂擂响彻天地,早就埋伏多日养精蓄锐的士兵应声如潮水般蜂涌而出,嘶喊著,挥舞著手上的兵器,仿佛地狱的使者,夺命的修罗,利器应声而下,撕裂了血肉,涂炭了生命,却为此欣喜狂欢。

因凝轩有意为之的障眼法而蒙蔽了双眼的西凉将士们面对如此突袭措手不及,加之内忧动荡,兵败如山倒,成功接应了突袭入关的封玄振等人不说,更是让其本就三战皆败的士气低靡至极,龟缩城内不出,凝轩也没有强攻,适可而止的让大军明目张胆的扎营在城外对峙。

次日,一骑狼狈的轻骑单兵入城,恍若一刻炸弹般瞬间引爆死气沈沈的碧潼关,雪上加霜无意於此,昨夜的突袭打的西凉措手不及,好在城门关的及时没有造成过大的损失,可清点之後才知道城中的粮草几乎损失殆尽,侥幸保住的那些根本不够全城百姓和士兵一顿的口粮,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最迟翌日如夜便可抵达的粮草驰援上,本还谋划著怎麽可以抵挡眼前的大军而让粮草安然的运送入城,却不料一大清早抵城的却是粮草尽数被劫、运粮军队全军覆灭的噩耗。

冬日的战事本就消耗过大粮草吃紧,如此数量的粮草尽数丢失让西凉主将几乎站立不稳,下一波粮草的筹集和运达最快也需要十天半个月,让整个碧潼关上下军民忍受十天半个月不吃不喝谈何容易!军心动荡,民心动摇,城池难保。况且即便熬得过这些日子,也无法保证在如此饥饿和疲惫的状态下让下一批粮草万无一失的抵城。

碧潼关内,一屋子的西凉将领个个面如土灰,西凉主将坐於高位,双拳紧握,指节一片青白,随著堂下一身血污的士兵的回报,脸色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