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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字字如刀剑般的质问,封玄奕只是绷著个脸,许久的默不作声後才憋出一句毫不相关的话:“你累了,好些休息吧,朕会让太医来看你的伤势的。”
“你敢说当初让玄光潜伏在军中伺机调在我身边不是为了监视?你敢说那日的行刺只是玄光吃饱了撑著全是个人的行为与你毫无关系?你敢说你没有因行刺不成而借机打压孟氏一族以致他们一族倾灭?你敢说你不是因除我不成而迁怒他人诛杀了因你的一道圣旨而同我荣辱与共的定北侯纳兰式一族?你敢说这一切的一切不是你蓄谋已久的?封玄奕!你敢说麽!!”再不顾念什麽身份尊卑,连生死都可轻予,就算直呼皇帝名讳又有何不可?!“或者……不,是一定!连当初荣亲王府的一切都是你一手安排的,那只是个开始,因为你需要一个甘愿只为‘情’之一字而众叛亲离忍辱负重的棋子好安插在封玄柘的身边与你里应外合!而我,便是这天底下首当其冲腆著脸凑上去随你玩弄的白痴!!”
“朕会让小德子进来给你收拾一下,你伤的也不轻,这些日子就别想著出宫乱走了,好好在宫里养伤,别整天胡思乱想的,”仿佛不愿再与纳兰轩纠缠,封玄奕转身便欲离开,“就算你不为了自己著想,也得替腹中的孩子想想,他是无辜的,你要愿意钻牛角尖儿的受罪,也别带著他跟你一起不得安生。”
封玄奕的话好似瞬间打破了纳兰轩最後一丝骄傲和尊严,硬撑起来的强势和威迫瞬间瓦解殆尽,一脸悲凉绝望的颓然倒地,仿佛再也支撑不起自己的重量,一手撑在地上,一手掩著双眼仰天长笑:“哈哈哈哈,孩子……好一个孩子!我堂堂一七尺男儿不但要为另一个男人生育子嗣,还是一个欲将我处之而後快的男人,真是世所罕见闻所未闻!!我是不是还得感谢这肚子里的东西?要不是因为有了这个,我现在是不是连说完这些话的机会都没有?!好一个‘母’凭子贵,好一个痴心妄想!!”
离开的脚部只是迟疑了片刻,便再次跨步离开。
在殿门合上的那一刻,纳兰轩仿佛觉得自己心也如同那扇紧闭的殿门一般,死死掩住,对於那个人,更是失望透顶,却不知,这只是开始,真正的绝望,才正要悄然靠近,击溃他最後的理智和底线,让他体会到什麽叫绝望。
殿外一阵骚动,当小德子奉旨进殿伺候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自家主子静静坐在碎瓷片中,膝盖以下和袖口上都是一块块斑驳的血迹,双眼空洞无神的望著窗外,没有叫嚣,也没有怒骂,仿佛又回到了平日里那个温和从容却惊世美豔的主子,只是如今虽依旧倾国倾城,却莫名的觉得灰败,了无生气。
“主子,这是怎麽了?”小德子急忙上去欲将纳兰轩扶起,可看著斑斑点点的血迹,不知道纳兰轩到底伤在哪儿、伤的重不重的小德子根本无从下手,只能眼看著干著急,“主子这是摔著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刘太医就在殿外候著,奴才这就去传唤。”
即便是见惯了宫中风波的小德子也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殿里一地狼藉,好似打了一架似的,方才皇上离开时铁青的脸色如今想来仍是觉得後怕。
(11鲜币)第一百一十六章 圣意 上
第一百一十六章 圣意 上
戌时,已是掌灯时分,永和宫西偏殿中灯火通明,两盏火红的宫灯高悬在寝殿门前,昭示著皇上今夜会在此留宿。
殿外回廊上,宫人们密密麻麻却井然有序的分立两侧,静候皇命,而本该柔情蜜意好好享受二人时光的殿内,不但莫名的多出第三个人,那弥漫在空中的气氛也是难以形容的压抑郁沈。
刘太医奉命前去揽月宫照看,从问脉抓药甚至到熬制和送服都亲力亲为不敢假手於人,只因皇上一句“若有丝毫疏忽提头来见”,忙前忙後了大半天,还没来得及喘口气,更是连晚膳都没顾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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