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部分 (第4/5页)
这个男人,他总是嘴上不说,可是心里一直想着这个男人,明明想起来就会很痛的样子,却还是想着,一遍一遍,好像是已经刻在骨骼上的烙印,怎么也去除不掉。
想着想着就爱上了……他就是这么看着那个傻瓜这样陷进去的。在东方军司的宿舍里,在那间简单干净,充满了军队气息的房间里,他也是过了很久之后再回想时,才发现那个少年经常看报纸,经常听新闻,原来他看的听的都是关于一个叫“司徒空”的男人的动向,他总是严肃地看那些新闻,原来不是因为关注,他偶尔会微笑一下,然后陷入发呆的状态,表情变得落寞无奈。
七戒晚上睡觉时习惯蜷缩着身子,团紧了像裹起来的刺猬。习惯用手护住左下的肋骨位置,头总是往左边偏。他知道七戒的肋骨有旧伤,他以为那种动作是出于伤痛的隐患,但渐渐地他发现不是,那个从来都不在乎自己身上伤口的少年,原来只是在怀念着什么而下意识地捧住旧伤而已。
一个人可以对另一个人思念到这种程度,分不清是爱还是恨,可以把对方留下的伤都当作是用来怀念那个人的纪念品,这种感情,也许除了七戒自己,没有人能懂。
司徒空虽然站在皇乙轩面前,不过他沉静的表面下,思绪也有那么一瞬间的神游开了。
他内心暗自苦笑,那是怀着对他怎样的仇恨才产生了如此惊人的毅力呢?他自己也是个毅力惊人的人,于是对于那种意志力顽强的人更加深有体会,他们这种人,也意味着很难去被改变。
爱与恨并不冲突,有人可以对一个人既爱了,又有恨。那么七戒对他,是爱多一点,还是恨多一点?
他不想让自己太在意,可是却情不自禁在意起来。
明结婚的时候,他问:“为什么你想和林娜结婚?”
那家伙终年都邋遢得像个街边要饭的乞丐,那天婚礼上穿得整整齐齐,很少能那么帅气地说:“因为不想让别的女人认为还有机可乘,也不想让别的男人对林娜有机可乘。”
那家伙真的很少能说出像样的人话,那天连司徒空都想赞叹,他帅到掉渣了。
“你曾经已经彻底毁掉过一个人,现在……”皇乙轩深吸一口气,闭上眼让自己能够平静下来,他感到他的力气在不断往外流失,声音飘渺不可捕捉,对于司徒空或许不具有任何威力。但他还是坚持说,“我求你……不要再毁掉第二个!”
话题回到了最初的目的,司徒空回过神来,给皇乙轩一个明确的微笑:“你叙述故事的能力很强,铺垫了那么多,就是为了让我心软,让我忏悔,然后放过乌鸦?”
看着司徒空眼里的冷酷,皇乙轩几乎有些绝望地露出痛恨:“乌鸦被你注射了MG,洛之行的状况已经是最鲜活的例子,万一药性发作,你把他关起来,他一旦人格分裂精神崩溃,会发疯!一个好端端的人,你就可以这么冷酷地折磨他吗!”
司徒空扶着桌角,姿势悠闲地冷笑:“他一枪差点让我去见阎王,我为什么要放过他?”
“他只是受人指使!”
“指使他的人可以说是我最大的障碍,放虎归山,我今天放了他,他以后再来咬我,不知道,那时候你是不是又会同情我呢?”
“他以后不会再来对付你,我向你保证!”皇乙轩咬牙切齿,声音在激动地颤抖,“请你不要再玩弄别人的命,轻易毁掉别人的生活!好吗!”
“呵呵……”司徒空轻轻冷笑,在房间里,他像个科学家探索着宇宙的秘密那样,深远而理性地道,“皇乙轩啊,有些事你不是亲身经历过吗?吃了亏,怎么还没有让你变聪明?天真也应该有个限度,我和连相柳的战争,你认为真的能因为你一句话就停止吗?”
皇乙轩震怒地咬住牙齿,脖子上的青筋仿佛都在抽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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