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部分 (第2/4页)

有各种军|用刑具,即使是光线所营造的基调氛围都会给人带来极大的精神压抑。

司徒空一走进去,便皱了下眉头,然后废了点神才找到俘虏的位置。

尽管国际公约有规定,对待战俘必须给予人道待遇和保护,但对于被杀害了无数同胞兄弟的士兵来说,他们对实力坚强的敌将自然不会是姑息或欣赏,而是不能平息的仇恨。

这种仇恨在军队这样纪律严格却也暴力的组织里,必然会体现在肉体上的报复。尹正没有予以阻止,而只是下达了“只要不会让俘虏丧命或受到严重的不可挽救的永久性伤害,其它的随便你们怎么样,最好让他痛一点!”这样的暗示。

对于曾经不仅伤害过司徒空肉体,也对其心灵造成重大打击的罪魁祸首,尹正还是积蓄了一口怒气想要为友人讨回点公道的,他想,即便司徒空日后回想起来,也不会为此类小事要跟他算帐吧。

然后,对于此刻的司徒空来说,便形成了“第一次”见到夙这个人的情形,与当年真正的在红灯区巷尾第一次遇见时的印象,几乎是有着天壤之别的。

他仔细地打量了一番被六个在严酷的军事训练中培养出来的职业士兵“精心伺候”过的战俘先生。他被附着有细小勾刺的铁链子捆绑得哪怕想要动一下脚腕膝盖或手指都是不可能办到的,捆绑的方式是十分具有技术含量的,能使铁链上的倒刺不仅嵌入战俘肉体最敏感的几个部位的皮层组织形成痛神经上最大限度的刺激,还同时避开麻穴、死穴等重要穴位,防止战俘中途死亡。

看起来,没有上刑具,司徒空进来的时候,六个士兵都已经停手,并且在尹正踏进室内的同时以标准军姿站立行礼,然后其中两个夹住战俘的两侧肩膀让他跪在他们面前。司徒空说不上来他们对战俘做了点什么,这并不是因为他的观察力不够好,无法判别伤口形成的原因,而是他所面对的这个战俘几乎可以说身上无处不是伤,留在视网膜上的印象就好像是一块被割得血淋淋的腐败的烂肉。

实在是不太舒服的印象,司徒空并不是没有心理素质去面对一个脸上沾满血浆和淤泥,连容貌都分辨不清的死士,只是他觉得,那种对白色战机酣畅淋漓的战斗姿态着迷的感觉完全没有了,眼前的战俘给他的印象是——很脆弱,弱得对于他这个身处在强者世界中的人几乎不想看上第二眼,并且怀疑尹正的部下是不是抓错人了。

扫兴和失望的感觉让司徒空严肃地皱起眉头,与战俘保持着一段距离,不屑于走过去瞧个仔细的样子。

“我还以为应该是个体格强健,三十来岁左右,具备了丰富的战斗经验和能够做出冷静判断的沉稳性格,至少超过一米八的男人才能完成那样精彩的战斗。阁下——”他依旧像惯于交涉的口吻那样,礼貌地对战俘使用了敬称,声音洪亮而平稳,“你能告诉我,是他们抓错了人,还是你的确有外表看不出的实力?”

战俘的头颅垂下到最低限度,乌黑的秀发染上了泥水和血的混合颜色,眉目都隐没在从额头流淌下的大片浓稠的血色里,没有动静,静得仿佛连气息也没有。

司徒空看他不打算开口,淡淡笑了笑:“如果是后者,我不得不向你表达鄙人对强者的敬佩,你作为一个战士,值得得到敌人的称赞,当然,这些士兵的朋友甚至亲人都成了你手中的亡魂,他们有理由对你施以暴力,你也有权痛斥我军对待战俘的不人道行为,这是你所享有的唯一权利。”

尹正以保持着将官风范的站姿,静心候在司徒空身后侧,如果是他,一定会直切主题,表情达意,而不与对方多浪费口舌。但司徒空到底是个骨子里都深刻着政治家风范的世家子弟,从这点上不得不让人钦佩司徒静王对儿子人格塑造的成功,虽然他作为一个父亲的教育是很失败的。

战俘身上没有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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