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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可我没有错啊!我好好地站在那里,是他过来撞我,撞了我不但不道歉,还故意抢了我的砚台砸了,要他道歉赔东西本就是天经地义的,却白白的受了伤回来,到现在连个交代都没有!”
连瑜知道杨艳辉心中窝火,这么简单的案子居然拖了好几天还没个下文,与这个小少年来说实在是太憋气了。他心中早有计较,却没法跟杨艳辉直说,只轻声道:“毕竟牵扯到太后的亲戚,处理起来稍微麻烦了些,你放心吧!这件事儿明明白白地放在那里,陛下定不会委屈了你!”
杨艳辉只当连瑜是在安慰他,却也不好跟师傅歪缠,只是气鼓鼓地躺着不乐意说话。他在未婚妻前不好意思耍小孩子脾气,可在算做长辈的连瑜面前却没这么多顾忌。
连瑜看他不高兴,也想哄他,可是许多事情不能直说,只得半开玩笑滴说:“好孩子,乖乖养伤!等师傅大婚过后带你出去玩啊!”
杨艳辉越发的郁闷:“这一受伤,连师父的婚礼都没法参加了!真心烦。”
连瑜笑道:“你要是真去了才心烦呢,要多磕好多的头呢,陛下要过去看热闹,估摸着还得带着丽妃她们,搞不好太子也要跟着……这算算你要多磕多少头!”
杨艳辉听到这话也笑了:“师傅好大的面子!哦,不去是对的,磕头太讨厌了!”
连瑜哈哈大笑:“不错,磕头确实太讨厌了!所以好男人一定要努力,位置越高,要磕的头才越少!便是为了这膝盖跟额头少遭些罪,十二郎你也好好读书啊!”
杨艳辉重重地点头,他会好好读书,不止为了膝盖跟额头少遭些罪!
皇帝要来连瑜的婚礼凑热闹这件事儿,对旁人来说或许只是茶余饭后的毯子,彰显的是这位年轻的状元郎受皇帝器重的程度。可是对于方家一家来说,这件事儿实在是太意外,既体面,又让人心慌。
方夫人杜氏原本是把连瑜送来的聘礼扣下来大半的,这会儿一听这事儿,忙不迭的又想全都添到女儿的嫁妆单子上,她说与丈夫方舟说,方舟很不以为然:“你这是何必?家里又不宽裕,光是准备小清的嫁妆就已经捉襟见肘,若不留点聘礼下来,日后她的几个妹妹可怎么出嫁?”
时下风俗,男方的聘礼原本就是送给女方父母的,严格来说,就是全都扣下也没什么。毕竟娘家还要出嫁妆呢!不过大部分的家庭都要面子,在考虑到疼女儿的程度,都会或多或少的给女儿带上一部分。方家是是正经的书香门第,自然做不出卖女儿的举动,虽然不算有钱,但还是尽量体面的给女儿备了一份还算嫁妆,只是家里毕竟不是只有这一个女儿的,所以还是留下了聘礼中的一部分,想着日后家用也好,给别的女儿添嫁妆也好,总不至于捉襟见肘。
对于这一点,杜氏也是没意见的,身为一家的主母,虽然疼女儿,可是她有一大家的事儿要操持,丈夫又在清水衙门里带着,她实在不敢做那打肿脸充胖子的事儿,故而还是留下了大半的聘礼。
这会儿,杜氏也有些无奈:“连陛下都要来观礼呢!女婿赚来这天大的体面,咱们家却抠了巴索地只备那点嫁妆,实在不好看,把女婿的聘礼全都添进去,好歹看着光鲜些。”
方舟摇头道:“难道陛下还会去研究清儿的嫁妆不成?再说咱们家就这点家底,多一点少一点对于连家来说都不算什么——咱们家算把他的聘礼全带上,人家就不知道那其实只是把他送来的东西又带回去了么?再说聘礼里头还有不少玻璃器呢,给人家抬回去不是逗乐呢么?”
杜氏也是一时心急,被丈夫劝住,仔细一想,这可不是就是逗乐么?女婿送的聘礼里以大批南方的丝绸锦缎丝绵毛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