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第2/5页)

清晰的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你说……追我?”

“有戏嘛?”

一时间,李春天口干舌燥:“为……为什么?为什么追我?”她太紧张了。

梁冰又笑,“因为你平凡,你可能是我周围最平凡得一个女的了。”他笃定地说到,神情无比诚恳。 李春

天再次愤怒,原来又被他耍了一道。她竖起眉毛,大声后脚:“你简直在侮辱我!”

“我说的可都是真的!”

“菜市场去过嘛?买菜的不比我平凡?你们、你们家雇保姆吗?保姆不比我平凡?你公司里那些女的各个都比我平凡!你……太他妈欺负人了!”

梁冰大笑,忽然他把脸凑到距离李春天很近的地方,伸手戳了戳李春天眼角下方留下的一点点疤痕:“这块儿是上次我在你们家砸东西那次弄的吧?没事儿……要是因为这点瑕疵嫁不出去,我娶你。”

“我走了。”

“滚!”李春天的眼里已经泪光闪闪。

此去经年17

一年又一年,日子过得飞快。每当进入12月,李春天的内心就会莫名惶恐,她不知道自己惶恐什么,只知道她的惶恐与光阴有关。

在老二和老大都很小的时候,每到年底她们总会坐在一起抱怨这一年过得多么漫长,盘算着过年该选件什么颜色和款式的新衣。在往后,就是苦苦的期盼,期盼学校的元旦联欢会,那一天,老大总会成为全学校的焦点,当老大站在舞台上骄傲的对观众微笑,李春天总会左推右搡提醒她周围的同学:快看我姐!多漂亮!总有尖酸的女生对她的激动嗤之以鼻——是你姐姐,又不是你!可是那又怎么样,李春天才不在乎,你姐姐这会儿正在人堆儿里吹大鼻涕泡儿呢!元旦联欢会那天李春天总会穿一件带着大口袋的衣裳,把同学没吃完的糖块儿和瓜子都收进去,带回家跟老大慢慢吃。老大喜欢包括瓜子在内的一切零食,大人不给买,她们只能自己想办法。春节快来的时候,家里陆续买了糖和花生,但只有客人来了才会摆出来,每到这时,老二总是将个人颜面置之度外,不顾一切冲上前去把身上所有的口袋都装满,然后在母亲愤怒眼光的注视之下大摇大摆地走出客厅,因为老大笃定地告诉她,母亲不会当着客人的面儿呵斥她。

有多少年没和老大在一起磕过瓜子了?偶尔李春天会在心

底责备她,丝毫不挂念她和她之间越来越久远的年少时光,那些过去,在李春天内心伸出那么珍贵的东西,李思扬却几乎从不刻意去怀念,她们隔的太遥远,越来越远,最后只剩下想念,可是思念如刀。

老大回北京的那一天北京下了大雪,这是这些年北京罕见的暴雪,纷飞的雪片覆盖了城市,所有静止的、行进的、温情的、冰冻的一切都凝固了那般,感觉不到温度。城市素净的像许多年以前她们的童年。

首都机场永远那么多的人,匆匆赶来,匆匆离去。飞机晚点,李春天陪着父母在机场大厅站了两个多小时,一拨又一拨从美国飞来的人从通道浪潮一样的涌出,拖着行礼,抱着小孩,男男女女,看起来每一个都比李思扬辛苦。

李春天有点累了,退到远一点的地方坐下,但她眼睛仍然迎着人潮涌出的方向,目不转睛。

从背后看过去,父母真的老了,站在那,就像两个连体小孩儿,挽着胳膊,不时对望,没有言语的交流,多么让人感动。

李春天叹了一口气,忍不住支撑着身体走过去,站在父母身后,张开双臂揽住他们肩膀。三个人几乎站成了雕塑。

凌晨时分,李思扬带着儿子终于露面。她推着沉重的行李车,穿一件短袖T恤,怀里抱着鲜红色的羽绒服,眼泡浮肿,蓬头垢

面,与李春天通过网络视频见到的老大判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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