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第4/5页)
开的季节一片红白相间,恍如花海,虽然没有香飘十里,却衬得那红墙绿瓦的屋宇更显得壮丽庄穆。
平若说的不错——碧芙山庄与三十年前的芙蓉山庄大不相同。那时候的芙蓉山庄没有这么多房屋,而且还有一道院墙;这时房屋多了起来,院墙反而撤去。至于地底下暗藏的伏机,更是不能在事前察觉。
余树奇跟在平若后面,利用林木遮掩,以为无人察觉便可直抵横流的溪边,将碧芙山庄外表看个仔细,然后决定如何骂阵,激怒方士哲父女到庄外决斗,既不示怯于人,也省却难向仇残子交代。
那知到达溪边一看,这条宽约五六丈的小溪。除了横着两根长木,当作桥梁之外,并无别路可走。
以这两人的艺业来论,不说五六丈宽的小溪难他不倒,纵使再加宽几倍,他两人也可一跃而过。
但是,平若曾经住过芙蓉山庄,早知对岸那边布有各种埋伏。当年她是婢女身份,只知道侍候主人,没去问这些埋伏是甚么样子,有何等作用。
她是由庄后出走,这时是由庄前回来,若果真要与方士哲在庄内厮杀,大可堂堂皇皇直走独木桥过去叫阵。偏是碍着方蓉的情谊,不能在庄内动手。若是跃过对岸的芙蓉林,又恐遭受到意内的凶险。若是绕溪而走,则这道溪流曲折环回,又与碧芙山庄方向相背。
独木桥头原是有人驻守,巡视,以防无知的牧童误走过去,这时不但是近处没有人迹,连到距溪岸半里外的碧芙山庄也是重门深锁,杳无一人。
余树奇初走江湖,那知厉害?看偌大一块土地,几乎可以一目了然,几十间房屋并没有人走动,不禁喜道:
“他们都已躲开,我们进去留几个字便走。”
平若生怕他当真跃过对岸,急一挽他手臂,悄声道:
“使不得!要知越是这样才越可怕,他们那是躲开,分明是暗藏起来,让我们去上当!”
余树奇道:
“难道就这样罢了?”
平若摇一摇头道:
“你我暂且藏着,待他们忍耐不住了,总会现身出来!”
余树奇对于这“守株待兔”的方法,大不以为然,想了一想,即笑起来道:
“阿姨!你休说他这山庄有什么厉害的埋伏,奇儿看来我们全可以走得过去。”
平若被他一声“阿姨”喊得心里一甜,微笑道:
“你这刁孩子有什么鬼门道,不妨说来!”
余树奇道:
“你看那些花木俱长得那么高,那么茂盛,地底下当然不会是空的,我们用轻功走在花儿叶儿上面,终不会有埋伏藏在花朵里面嘛!”
平若听他这篇议论,大有道理,也就面露喜容道:
“你这法子使得,可要记住别和他们打,一见方士哲那老头儿或方芙那贱婢,就立刻走回头!”
余树奇道:
“骂他们几句可还使得?”
平若笑道:
“你几时学会骂人了?瞧着骂罢!”捡起一个拳大石头,用重手法向对岸一掷,“啪”
一声响,那石块竟被坚实的地面震得弹了起来。
由此看来,对岸是实地无疑。平若犹不放心,又向对岸连投几个石块,觉得没甚凶险,再看余树奇迫不及;待的神情,也就说一声:
“走罢!”
余树奇巴不得阿姨说走,此时应声而起,身子一闪,轻飘飘地落在对岸一株芙蓉树上。
平若不知他恁般性急,疾叫一声:“当心!”随后追去。
要知她这一叫唤,那还有不惊动敌人之理!但对方不知何意,仍然潜慝得无声无息。
余树奇虽是首先起步,但他也想阿姨多指示一点门径;方才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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