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 (第3/5页)

飞走,以致收劲不及,自己乱碰一阵,已是又惊、又羞、又恼,再见他两人悠哉游哉站在沿坑谈笑,仿佛不将跟前的厮杀当做一回事,更加火上添油。

独行客冷笑一声道:

“小子倒是滑溜、腿快,但是,今天不死不散,你两人别打算逃得了!”回头向他四位同伴扫了一眼,准备有所吩咐,余树奇已大声叫道:

“徐老儿!我们不是怕你,不愿和你们打的原因,是要教你日后能查出真正的凶手,若果这时连你也打死,你也就要含冤地下,永不超生,反使真凶道遥法外……”

丧门吊客霹雳一声大喝,身子随即扑上,骂一声:

“你敢胡说!”双棒已卷了上前。

方才余树奇挟有一人,尚且能逃出五老兵刃掌风之下,此时两人计议已定,正是可战、可守、可走的形势在握,那还把一个丧门吊客放在眼里?俟他扑到相距不及一丈,左手猛劈出掌,要把他迫转回头,同时还大喝一声:

“只怕你就是冒名的独孤子?”

丧门吊客早知这少年男女全不易与,一见余树奇掌形翻动,立即双棒一点地面,倒翻上空中数丈,余树奇一掌落空,竟卷起一路烟尘,远达十丈开外。丧门吊客急于闪避掌劲,没听清余树奇说什么东西;伹那独行客听进耳里,不由得又是一怔。

这种神情已被余树奇看在眼里,顺手向空中一挥掌,将丧门吊客迫落一旁,却闻庄内一声厉叫。

那厉叫的声音进入余树奇的耳里,惊得他心胆皆颤,一把拖着谭妒非接连几纵,已登上芙蓉花树。

谭妒非不知他何事恁地忽忙,羞急得连呼:

“放我自己走!”

原来余树奇听到那厉叫的声音绝像田毓方叔叔,所以来不及说明情由,拖得谭妒非,兀自忘了放手。这时听她娇呼,忙将手一松,说一声:

“快救人!”话声摇曳中,身形直如电光飞射,冲起破空的锐啸。

谭妒非见他恁般急迫飞走,情知事出非常,也展出平生绝艺,如流星赶月般笔直追。

徐概虽自命为“万里飘风”,伹他眼看二小脚不沾地,恍若电闪云驰的轻功身法,也不禁叹一口气道:

“老了—只好由他们年青人闹去罢!”

丧门吊客恨恨道:

“老大恁般丧气?你不追,我追!”话音落下,身形纵起。万里风独行客说一声:

“那有不追之理?”不消几个起落,已抢过丧门吊客的前头,但他心里一个疑团,终莫能解。

由庄后到达庄前的旷地,最少也有一里远近,但以余、谭两人轻功来说,还不是顷刻即到。

余树奇相距厮杀场地犹有二三十丈,即看出是十几名道士与碧芙山庄的人打得舍死忘生,道士那边已有好几人倒在地上,其余也人人显出招式凌乱,方士哲捧着一柄银光四射的宝剑站在一旁督战,看他得意洋洋的样子,不禁心头冒火,可就看不见田毓方在何处,当下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大喝一声:

“方士哲!有种就敢接余树奇三招!”

方士哲早闻庄后地雷频响,所以请南岳五老赶去援助,认为以南岳五老那样艺业,定能堵住来敌,让这边结束厮拼,然后转往庄后,因此,频喝令手下人对来敌急攻。那知没有多少时候,即瞥见两条身形竟如流星换位般,先后飞掠而来,南岳五老竟零零星星落在敌人身后。

他略一凝视,即认出前面一个是余树奇,后面那少女定是萧恭雨回来报说的谭妒非,急吆喝手下人加紧歼敌。正在慌忙急乱的成败关头,余树奇已指名叫阵,方士哲记起那柄化骨的毒刃犹觉心寒,但当在手下人的面前,又不能示弱,硬起头皮喝一声:

“小杂种胆敢过来!”

余树奇一瞥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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