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 (第4/4页)
」他越说就越气,心里已经想着要趁百味不在的时候将香雪赶出府去了。
对于香雪来说,这真是五雷轰顶,她的面色在一瞬间涨得通红,忍不住高声道:「爷这说的是什么话?香雪虽然出身青楼,但那也是爹娘卖进去的,并非是因奴婢天生就是毫无廉耻的淫荡之人,若非被迫,奴婢怎么会冒险求爷救奴婢出火坑,百味是奴婢的主子,但在奴婢心里,实在是将他当作弟弟一般看待,是,这是有些逾矩了,但奴婢是真心疼爱着他的,这份疼爱和爷对他的感情自然不同,奴婢与百味清清白白可昭日月,爷若实在不信,奴婢就碰死在这里,以表清白。」
江瀚看着她激动地诉说着,心里暗暗审度,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是冤枉了香雪,因此便收敛了几分怒气道:「既然如此,那你今天为何给他一方鸳鸯戏水的帕子?我在廊上都已经看见了,这你怎么解释?」
香雪道:「爷,奴婢不但是今天给了百味帕子,现在奴婢几乎天天都要给他一方丝帕。」她一边说着,便拿起旁边修着的丝帕给江瀚看:「爷你请看,奴婢每天都要赶出一条帕子给百味带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些天他回来,好好的一条新帕子都是破烂得不成样子,再也用不成了,问他也不说,奴婢如何敢逼问他,只好由着他的性儿,反正绣条帕子也不费劲,至于那鸳鸯戏水的图案,实在不是奴婢本意,百味非说他做羊的时候,曾经和只有一墙之隔的鸭子们一块玩耍过,感情很好,因此看见帕上的鸭子,也就勾起了回忆往事之心,奴婢说过了这是鸳鸯,不是野鸭更不是鸭子,他也不听,至于他为什么每天总把帕子折腾成那副模样,以及他这些天闷闷不乐的原因,奴婢也纳闷,且猜着多数大概是在学堂的缘故,今日既然爷已经起疑,何不去学堂悄悄查看一番呢?」
江瀚听香雪这样一说,自觉有道理,于是和声道:「我一时气急,冤枉了你,既然如此,你就和我一起去学堂外暗暗查看查看吧。」
香雪欣然站起道:「奴婢早想这么做了,但学堂重地,奴婢一介妇人,岂敢轻易涉足,因此每每想到此处,只是不敢过去。」
当下二人便往学堂而来,远远的便听见一阵琅琅读书声,江瀚十分欣慰,暗道族中子弟若都如此好学上进的话,何愁百年后无人继承江家的产业。一边想着,便来到窗外,用唾液蘸了手指,捅破了窗户纸向里观望。香雪也学着他的做法,将窗户纸捅破了往里看。
谁知这一看之下,只把江瀚和香雪气得七窍生烟,只见大部分学生倒都在那里正襟危坐朗朗读书,但是偏有几个剑眉星目的孩子,都坐在后面座上在那里玩纸片,「啪啪」的清脆声响和琅琅读书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再向前看,只见百味恶狠狠地盯着这几个学生,嘴里不住扯着一条丝帕,定睛一看,可不就是香雪早上给他的那条鸳鸯戏水的帕子呢,只见那上面已经被他扯出了一个破洞,然后百味把帕子翻转过来,又换了一个角继续扯着。
江瀚这一气非同小可,大步流星的来到学堂门前,推开门就走了进去,顿时读书声和玩纸片的声音都停了下来,百味看见他,惊得一下子站了起来,呐呐道:「瀚……瀚哥哥,你……你怎么来了?」说完他委屈地瘪瘪嘴,似乎有满肚子的话想说,但最终却什么也没说出口,只有两只大眼睛里有泪光闪烁,显示出他的确觉得十分委屈。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江瀚立时大声质问,吓得百味在一瞬间低下了头,小脸儿涨得通红,嘴里喃喃的不知道咕唧着什么,江瀚自认式功高强,然而听了半晌,却仍然没有听清楚他说的是什么。
香雪也跟着急起来,来到百味身边催促道:「百味,你有什么委屈就尽管说,爷会为你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