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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过钱,这次还进了警察局,没办法了,我可以找学校消你的处分,但是保不住你。”
温伏等了一会儿,听她没有下文,就准备要走。
老师忽然说:“我有个老同学,是市一中的后勤部长,可以问问,你能不能去那儿读。”
温伏直愣愣的,还不会说谢谢,就照着老师的话,坐上去市里的大巴,转学到了一中。
临走前老师塞给他一千块钱做学费和生活费:“不要偷钱了,别让那里的老师和我难做。”
温伏入学前,交完学费、书本费和校服费,手里的钱花了个七七八八。
在穷途末路的一个晚上,他遇到了费薄林。
温伏说话有些词不达意,短短一个故事让他讲了很久,讲完一段他要停下来闷着头为下一段组织语言,有时断断续续好几次才能把一件事情讲清楚。
费薄林静静听着,不知道听了多久,窗外的风停了,温伏的回忆也就结束了。
他等他磕磕绊绊地说完,抬手摸了摸被温伏捧在掌心那个佛牌,两个人的指尖不小心碰到一起,费薄林的手是热的,温伏的指尖是凉的。
费薄林没有把手移开,只是用指腹摩挲佛牌上那个缺口,笑道:“其实,当年她回来,有跟我提到你。”
温伏蓦地抬头,紧紧看着他。
费薄林说:“她说他去云南在河里捡到个孩子,看起来很小,也就四五岁,不知道怎么掉进河里的,家长也不管。”
这是林远宜的原话。
不过她对于温伏的提及,也就到此为止了。
温伏眨眨眼,聚精会神听着:“然后呢?”
“然后……”费薄林手指一顿,“她还说……那个孩子不会说话,问什么都不答,如果不是怕他的父母担心,她就把他捡回家给我做弟弟了。”
这是林远宜没说过的话。
温伏支起胳膊肘,往费薄林那边蹭过去一些,几乎快凑到费薄林眼皮子底下,两颗黑宝石一样的眼珠子盯着他:“真的?”
“真的。”费薄林摸摸他的头发,面不改色,“你早就该是我弟弟了。”
温伏的眼睛闪了闪,接着垂下睫毛陷入沉默。
“不过现在也来得及。”费薄林把他按回枕头上,严丝合缝地掖住温伏的被角,“总归是找到我了——你说呢?”
温伏望着他,很轻微地点了一下头,不知是认可还是别的意思:“嗯。”
他给温伏掖被角时,颈下的吊坠就一直在温伏眼前晃。
左晃右晃,终于被角掖好了,费薄林刚要躺回去,温伏一伸手,把佛牌抓住。
猫猫出手总是让人猝不及防。
费薄林低头:“才给你盖好被子,又伸手做什么?”
温伏攥着佛牌,摸了摸上面的图像,声音低低的:“它有在保佑你吗?”
费薄林愣了愣。
回想起这些年再如何坎坷,总归一切都走过来了,无论是因为佛牌还是什么,他都应该感激。
虽说人定胜天,该谢的另有其人——与其说是神明,不如说谢谢楼下的吴姨又或者坚持到最后的母亲,可哄哄小孩子又有何妨呢。
费薄林刚要回答“有”时,又见温伏摇了摇头。
“不,”温伏凝视着吊坠自言自语地说,“它保佑的是我。”
温伏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看佛牌看得入神,很轻地道:“它保佑我找到你了。”
只是找到费薄林的路长了一点,他一走就是十年。
费薄林抓着他的手放回被窝里,瞥见温伏略微起皮发裂的嘴唇,意识到戎州在今夜彻底入冬了。
兴许该给温伏买一支唇膏,他想。
“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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