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部分 (第3/4页)
想取胜实在没有什么把握;虽假手刘毅,取得了南全真掌门之位,但却又授人以柄,被人所制,真乃祸兮福所依,福兮祸所伏!
……那刘毅小儿心机诡诈,昨夜剑逼月娘交出解药以救妙云,看似光明磊落之举,焉知他狗肚子里盘算着什么花花肠?他既可帮我除去妙清,只要机缘巧合,他也会助妙云谋我性命!
……月娘乃水性杨花之人,如我势去,又未能助其夺得教主之位,定会另投靠山,反目成仇!
妙林思虑及此,不禁心生寒意,脊背发凉发麻,大有四面楚歌之感。他伸手抚摸伤脚,心道:“兵法有云:多算胜。我妙林既能透识汝等之心计,又岂会自甘落于下风?江湖险恶,当多加小心,随机应变才是。”一念至此,他索性双目一闭,双掌一上一下虚抱于胸前,运起了太乙神功,将一股股中元真气绕遍周身各大要**,最后集于左脚伤处。不一刻,便觉受伤之处渐渐发热,血流汩汩加快,木钝之感受正如抽茧蚕般一丝一丝缓缓消失。
狂风怒送,舟如流矢。
五十多里水路,仅用了两个多时辰。抬眼处,小普陀已遥遥隐现。但见怒涛翻卷,雪浪飞激,碣石欲裂!小小石矶,仿佛就要在风浪中粉碎沉没一般。
船夫使出浑身解数,将船摇到距石矶两丈之外的东北角风略小处勉强稳住。
刘毅站在船头,透过飞扬的浪花水雾,放眼向小岛上看去,上边竟冷冷清清,全无生气。隐隐可见观音阁殿门洞开,飞檐上风铃乱晃,全无往日神韵。刘毅看了好一阵,也弄不清竟究有人与否?索性运起内功,大声叫道:“喂!孙教主在否?在下刘毅专程前来拜访!”他连叫了三遍,声音异常洪亮,竟压住了风涛拍岸之声,破空而去。
然而,除了风涛震耳欲聋的回应之外,岛上竟全无动静。他正欲再喊,立于身侧的吕月娘突然道:“刘公子,我看岛上许是无人,八成被那老妖婆给骗了!”
刘毅略一思忖,问道:“小道长可敢同我登岛一探?”
吕月娘冷冷笑道:“嘿嘿!这有何不敢?”
刘毅点点头,对船尾捎公大声喊道:“将船稳在此处,我去去就来。”扭头对吕月娘道,“走吧!”
两人不约而同皆发出了一声长啸,清啸声中,只见两条人影自船头腾空而起,直扑两丈外激浪拍岸的小小矶岛,只一眨眼,便钻入了那一片如雪的水雾之中。
二人穿过激扬的浪花,落足石矶,全神贯注,戒备地向大门洞开的观音阁走去,才刚刚踏上殿前石阶,陡听吕月娘叫道:“咦!刘公子,且看地上!”
刘毅一低头,只见殿前青石板地上一行白粉书就的大字映入眼帘:“欲得张元奎,且至绿野楼。”
狂浪排空,疾风尖啸,似有孙百媚那有如刀锋相砺般扎扎剌耳的笑声隐隐夹杂其中……
且说碧烟神尼带着无因、慧儿二人翻过鸡足山金顶,越过万年古林桃花箐,又从后山峡谷的大石头村经过,下了鸡足山,一路朝向西南,往大理方向走去。
雪已住了,西南风仍呼呼地刮着,乌云渐次散去,天穹露出了些许晴空,那一列白雪皑皑的点苍山,上半截仍被浓云迷雾紧紧锁住。往日白帆点点、碧波荡漾的洱海之上,却是浪涛起伏,波澜排空……
无因心中焦急,几次想运起轻功加快脚程,但碧烟神尼却一直不紧不慢地以寻常步法走着。他无可奈何,只得强压住性子跟在后面,边走边狠狠地将路上的石子砂粒踢得四下乱飞。
其实,碧烟神尼心头记挂灵幻、凤姑,何尝不想尽快赶到大理?但无因断臂失血,伤口新合,倘若运功而行,气血冲突,肌体劳累,必延缓创伤全愈。此去解救无忌,难免与人动手,其伤不愈,何以为之?碧烟神尼稳住脚头,一言不发,静静地向前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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