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3/5页)
同定胥住一块,相互有个伴。”
“是、是。”
庾定胥把张紊袖子一扯,“我带你进去,院里有狗,”冲大人一抱拳,“林大人,我先回去歇息了。”
那位大人正拱手,庾定胥已牵着张紊走了进去,不由摇头叹息,“哪像是表弟,倒像是情弟弟,这么宝贝。”
周围几个做事的衙役闻言淫 笑,七嘴八舌道,“大人您说这几年来,庾大人近过男女色未,这回这个……嘿嘿。”
林大人原本也在笑,听他们愈说愈激亢,忙把虎目一瞪,“愈来愈离谱了!还不去做事!”
“今儿休假喏!”
“哈哈!”
“大人莫急莫急。”
……
张紊听见外头吵闹,“既然说张了我的画像,有没有危险?”
“无妨。”
张紊低头,“也是,我现下齐整多了。”
庾定胥一指床榻,“你睡这里,我睡外头。”
“表哥!”
庾定胥漠然回头。
“你为何会信呢?”
庾定胥不愿多说,“我看的清。”
他也不管张紊听不听得明白,取了贴身衣物,抱了几本书兀自往外走。
忆及从前,张紊和庾定胥关系其实是不错的。
小子们不管你是哪家我是哪房,玩得来便在一起闹腾,玩不来也能说两句,那时张紊和庾定胥恰恰是最说得来。
他二人都爱读书,每每张紊姑母牵着庾定胥过来,张紊必定端了糕点在书房等他。
一起画画写字,读书赋诗,射箭玩耍……
却硬是想不起来何时生疏的。
大约是情窦初开的年纪……
张紊重重一拍脑门,“有甚好琢磨的!车到山前必有路!”
有个小丫头噗嗤笑出来,“小相公真是个痴的。”
张紊一惊,不迭看了过去。
门边探了个小丫头的脑袋,另站一位英姿飒爽的女子,面白如玉,不假粉妆,“你好。”
张紊也点头,“小姐好。”
“小相公怎生称呼?”
“弓长张,墨魁,杭州人士。”
“哦。”
张紊正在想这声哦拖得神异,陡然间庾定胥大步过来,眉目皱得死紧,“林嵋儿,过来这边!”长臂一伸,几乎是把人家拉拽走的。
张紊不由得一愣,不自觉盯着他两只手。
心里说不出的不快,如陷泥淖,如沾腥膻,如刺在喉,总之,是莫名不快。
小丫头落在后头,笑靥如花,“小相公,我家小姐是姓林,绍兴父母官也姓林,懂了么?我家小姐,同庾大人的关系,可是非同一般……呵呵。”
她似是不求张紊反应,说了一通,一蹦一跳跟了上去,还边叫着,“庾大人,等我!”
张紊环顾这间房,摆设一如他杭州家里,干干净净,齐整利落。一眼望见书桌上盖了帕子的一块泥像,抬手轻轻摘了帕子,只见那小泥人,正双手叉腰,哈哈大笑。
可不正是他自己。
他心道:还真是留着,这实木疙瘩原来是真长情。
20
到酉时,张紊被饿醒来,适逢满院米香,引人馋虫欲出,他坐在床上犹豫半晌,方起身着衣,暗忖着,虽说我饿,可也不好贸然去吃,那样无异于不请自来,岂不有辱斯文?
便又脱了衣服,权衡间,只觉香气又近了些。
一咬牙又套了一半袖子。
接着复又扯下。
这样反复两次,咚咚两声叩门,跟着是庾定胥沉稳声音:“开门。”
张紊忙不迭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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