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4/5页)

善善忙着抽取卫生纸,没空理他,但因为带着毛手套,动作显得迟缓。

“来,”严开索性好人做到底,像带小孩一样,把卫生纸按在梁善善的鼻头:“一、二……擤……”

她仰着被卫生纸遮掉大半只剩一对睁圆大眼的粉脸惊异看他。

“干嘛?”严开把用过的卫生纸丢进自己一路提着的塑胶袋中,都是梁善善一早上的招凉成果。“我是缺了眼睛还是多了鼻子?为什么这样看我?”

“严大哥,”梁善善像发现新大陆一样,连掉了半边的口罩也忘了带回去。“你、你今年几岁了?”

“二十九,呃,过了年就三十了,怎么?突然对我年龄有兴趣?”

“喔,你早衰喔!”她伸长手,撩了撩严开垂落额前的头发,“我看到好几根白头发耶!”

“啊?”严开看着梁善善表情,不觉气恼,她蛮不在乎他的年龄或外貌,分明没把他当成对象!“我早衰你很开心吗?笑得那么高兴!”

他伸出大手,使出梁善善最怕的手段——搔痒。

“啊!救命啊!”梁善善连跑带躲笑的上气不接下气,连声告饶:“对不起啦!严大哥,对不起啦!”

严开住了手,梁善善就伏在他胸前喘气,因为怕他再度攻击,小手索性将他抓得牢牢,紧扣掌心;他也乐得让她吃豆腐,就这么站着当她休息站。

“严大哥,我帮你拔白头发好不好?你长得这么好看,把白头发拔掉就没人发现你的年龄了。”梁善善突然没头没脑说了这些话。

他低头看她,好生奇怪。

梁善善浑然未觉,继续自言自语。“林栗说,因为你一天到晚都是一副皱着眉头的‘欧吉桑’脸,所以才没有女孩子……啊,对不起,我又说错话了!”

严开看着梁善善低垂的脑袋发笑,因为运动,她连原本冻得发白的耳垂都泛起血色,想必粉脸一定出落得更加动人。

他扳起她肩,认真问道:“那你呢?你觉得我老吗?”

梁善善用力摇头,像个波浪鼓,“不会,严大哥一点都不老,即使是‘欧吉桑’脸也很帅……呃……”

严开忍俊不禁,假装生气瞪着自觉失言的梁善善。

她一脸做错事的讨饶模样,嗫嚅道:“对、对不起啦!我……那,让你处罚嘛!只要不要呵痒,什么都可以。”

“这是你说的,”严开轻轻抬起小脸,深情款款注视着她,“不后悔?”

“嗯。”梁善善先是迟疑,然后用力点头。

犯了错就要受罚。而且,她相信她的严大哥,即使要打屁股,也应该是——

小小力的吧?

家门前,梁善善踌躇再三。

“怎么还不进去?又忘了什么吗?”严开催促着,刚才两人忘情在外头乱闹一阵,梁善善的感冒好像又严重许多。

他熨了熨她额际,嗯,有点微烫,该不是发烧了吧!

“严大哥……”

“哪里不舒服?”严开焦急探问。

“没有啦!我……”梁善善鼓起全部勇气,“严大哥,不要再拖了,你想罚我什么?快说吧!”

碍着梁善善一脸认真,严开差点没因暗笑而岔气,难不成他的宝贝善善至今还奉行着“今日事今日毕”的童子军教条?

“好吧!我再问一次,”严开低下头,盯着梁善善的眼,“你不后悔?”

梁善善摇头,但不禁有些轻颤;眼前的严开虽然笑着,可她总觉得他在看她的眼光下藏着一抹诡谲。然而,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那,把眼睛闭起来,”严开扳转着她的身子,让她正正相对。

“啊,果然!”梁善善惨叫,但还是乖乖闭眼,只是带着哭音哀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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