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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沒有你我確實難辦一些,但也不是毫無辦法。」薛妄柳說著換了個姿勢看著婁閒雲輕聲說:「那你說說,你幫了我的忙,我欠你一個人情,你想要我做什麼還回來?」
婁閒雲看他:「好歹我和仙姑也是認識幾百年的情誼,怎麼說話如此見外。」
「認識幾百年不假,情誼兩個字倒是要再商榷一下。」薛妄柳手輕輕拍著憑几的扶手,見婁閒雲不說話,索性將話攤開說得難聽了些:「真是有情誼在,當年妙音樓也不至於趁著我師兄和師父雙亡,門中無人的時候上門趁火打劫。」
此話一出,婁閒雲臉上的笑便有些掛不住了,他咳嗽一聲道:「那時我年少不知禮數,確實不對。但是雪柳,當初你門內無大能坐鎮,我帶著五百車聘禮上門求娶,不是虛情,是真心想要庇護於你。」
「確實不是虛情,你拿五百車法寶靈石做聘,叫我用整個華寒宗玲瓏雪山做陪嫁入你妙音樓。」薛妄柳臉上的笑已經全然消失,單手撐著額頭盯著婁閒云:「真是天大的真情,最好的生意。」
婁閒雲沉默下來,許久才道:「那是我一時輕狂,口不擇言,是我的錯。」
「倒也不是口不擇言,只是說出了你和你娘天音娘子的真心所想而已。」薛妄柳嗤笑,聲音越發尖銳,「你簡簡單單輕狂一句,我卻連著三天三夜心中驚恐坐立不安,生怕你妙音樓的宮商角徵羽五位長老直接打上我華寒宗,叫我這一門老小死無葬身之地!」
那時候師兄玉光真君意外身死不知真兇是誰,師尊枯樹道人也不治而亡,兩人的屍身還在靈棺里沒有下葬,身上的靈力都還未散。牆上的白綢還掛著,妙音樓嘴裡天大的喜事就找上了門。
薛妄柳那時候看著雪山的皚皚白雪,總覺得那是提前為這一門老小做奠。
「雪柳!」婁閒雲突然怒喝一聲,打斷了他的話。
兩人沉默對視,一時屋中安靜,只能聽見外面鳥雀飛過的嘰喳聲。空中一抹金光墜落在院裡,丁紅才剛剛站穩就朝著薛妄柳伸了伸翅膀,表示自己在這裡,永遠為它的雪老姑撐腰。
薛妄柳看見這位老夥計,心頭一松,沖它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沒事。
丁紅抖了抖毛,走到了一旁的樹蔭下休息理毛,耳朵卻注意著這房裡的動向。
薛妄柳又對著庭院裡的雜草看了一陣,待心中的不快漸漸平復,這才轉過頭來緩緩道:「算了,都過去這麼多年了,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提來也是頭疼。後來你拖住你娘寬限我半月時日考慮,給我喘息時機,也算是沒白辜負我們一番相識。」
他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垂眼看著自己身上沾著血塊的衣服,轉念想起這一身衣裳已經一個月未換,眉頭一皺突然很是嫌棄。
「妙音樓對不起華寒宗在先,你卻還在秘境歷練中救了我一命,雪柳,是我欠你人情。若是當年不是那般,你……」
婁閒雲的話被薛妄柳打斷,他笑著轉頭看向婁閒云:「當年我之所以救你,不過是想妙音樓能看著我救你一命的份上,別再來找華寒宗的麻煩。」
他拉著臉頰旁垂下的頭髮扯了扯,輕聲說:「不過如此,你別想多了。」
婁閒雲頓了頓,臉上也笑了笑道:「正是這般欠你良多,所以我拿到那封信之後,便親自帶著妙音樓來了新秀道會。」
「知道是誰寄來的嗎?」薛妄柳問。
婁閒雲搖頭:「並未署名,而且這個人似乎對我們過往之事十分清楚。」他從懷裡將信封掏出來遞到薛妄柳面前,「我將信帶過來了。」
薛妄柳接過信件展開一看,便見上面只寫著沒頭沒尾的一句話——
『雪柳有難,盼樓主親往新秀道會相助,切莫忘卻救命之恩及妙音樓逼迫之惡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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