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 (第2/5页)

子。这么说吧,就我现在上网看到的那些个事儿啊,只要有人喜欢的就会有人不喜欢,喜欢未必会叫好,不喜欢的肯定都骂街。”这些说来说去还不都是人的问题,心理作祟防不胜防,“名利这东西啊,都是债啊。”

“还没名没利呢,就这么犯愁。你做梦功成名就衣锦还乡了吧。”都邮越来越不给我留点余地,说话明显很能戗茬,“我们几个说是借宿其实也是付了钞票的,这家老爷子喜欢看戏,借给自己庆寿的机会,找个戏班在家连演半年。这戏班是被和主下了禁演令的,正赶上老爷子好这口,也算是救人于水火。”

“寄人篱下的艺术家们和隐藏在大户人家的杀手们……”我故意拖着长音,“上演了一场爱恨情仇、生死与共的大戏,展现了在和土上人与人、人与天、权与钱的斗争和抗衡!”

“你在说啥?”

“我在给你们编剧情。没准还有人神恋啥的,机械、电子外加时空穿越。”嘴上说人神,脑袋想的却是人鬼,冷不丁还冒出一条狗。

“胡说八道!”都邮八成早习惯了我这没边没沿地信口胡说,话说得狠但不是生气的语调,“那个老头子其实没啥可好奇的,本来爷爷、爸爸就是沃土上的一个大商人,干家具业的。战争的时候给敌我双方批量提供军用箱子,战争结束后继续做家具的老买卖,柜子、桌椅最出名。儿孙也都继承祖业,教育得好,没出什么败家子,难得是难得,不过买卖一直都没做到最大,祖上有规矩,不争前三不落十外。”

“这要求真苛刻,不好不坏最难。那啥,易经里乾卦里的‘用九’不就是这理嘛,见群龙无首,吉。”不争前三不落十外,这种状态简直就是踩着浮萍摸云彩,难度太高了。

“啥用九不用九的,跟九没关系。”都邮自说自话顺便把我拉进去,“关键是这戏班子,演的都是苦情戏,世间苦情,怨天仇地,就没一出是欢欢喜喜快快乐乐的,就算是大团圆的结局中间过程也是悲悲切切,里面不是贪官、冤狱就是地痞恶霸,出来的善良人不是受尽磨难就是死不瞑目。我们问这老头子为啥喜欢看这种,那老头子说是岁数大了不能总出门,要了解百姓的日子看戏方便。问戏班子为啥要演这些人间地狱的戏码,已经接到禁演令了怎么还要演这一类顶风上的戏,你猜那戏班班主说啥?”

“少来这套,你给我十个脑袋我也猜不出来啊,说!别废话!”

“那班主说他们没钱,雇的编剧只管饭,他写啥他们就演啥,有演就总有人看。我们顺藤摸瓜去问那个写剧本的,那人说,他只想写自己眼中的真实世界,不管啥钱财名声,更不在乎别人怎么说,所以就写出那些个惨绝人寰的玩意儿。”

“他是个很负责的编剧嘛,不过,不算是天才的编剧。天才会把很悲的写成喜剧,看的时候仰天大笑,回味起来一肚子泪水。他只是把悲的写的更悲而已,呵呵,话说回来,这样的人都很努力,比较容易死后成名,勤奋努力的人最难得,起码我是这么认为的。”我光顺嘴胡咧咧,所谓的天才也是自己想的标准。喜剧好写,悲剧也好写,喜的悲剧和悲的喜剧就很难,就像人总想快快乐乐可又不得辛辛苦苦,总希望苦有个头儿可回头看时却有不少欢乐,这种抽象的感觉要形象化真不容易。

“你想没用的一个顶俩,不,顶三四个,这都能想出花来,一天天不用干别的了。”都邮叹了口气,“你什么时候能把想的东西落实落实,也不枉活这一世。”

“啊,赛巴桑,想起来了!临潼会上胆气消,丹阳县里萧声绝。到来弱草胜春花,运上精金逊顽铁。逍遥快乐是便宜,到老方知滋味别,精衣淡饭足家常,养得浮生”举起润肤霜使劲儿一拍,“一世拙。”

第四十六次。边助

五:异乡地,异来人 第四十六次。边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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