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 (第1/5页)

“我这一辈子都是连累亲人,如果你当我是你哥,就安心回去,替我照顾好我妈。哥谢谢你了!”

一条汉子双膝跪地,头在地上连磕三下。

风起处,一条孤单的身影消逝,天际间一片浩淼。有人在风中哭喊,有人在天涯断肠。

李有德脸色铁青地出现在看守所,半边腮帮子淤肿,本就不大的眼睛被挤成一条细缝,说起话来嗤嗤漏风。王露被李有德提审,带进犯人称为黑屋子的房间。

“萧南在哪?”

“不知道。”

“我再问你一次!萧南在哪!?”李有德来之前灌了大半斤白酒,眼睛血红,呼呼地喘着酒气,一把揪住王露头发。

“你打死我也没用,我确实不知道他在哪。”王露表情平静,眼里闪过鄙夷。

李有德瞬间爆发,对萧南的仇恨烧得他失去理智,拳头在王露脸上身上发出沉闷的钝响,王露一声不吭,血顺着嘴角往下淌,脸上依旧是鄙夷的神情。李有德额头青筋突突地跳,听见自己心脏像面大鼓一样在胸腔里咚咚回响。李有德抓住王露的头发往墙上猛然一撞,王露身子一软,昏了过去。李有德连踢几脚,地上的身体没有动静,脸俯到胸口,还有心跳。女人胸前一团柔软滑腻脂肪摩擦着李有德的耳朵和脸,李有德寒毛根根立起,欲望和仇恨像一桶点着的汽油一样,在身体里轰然爆开。

李有德趴在被剥得白羊一样的王露身上下耸动,原始的欲望造就生命也带来罪恶,随着极端的仇恨和快感在身下喷射而出,理智回到大脑,李有德开始后悔。王露被穿好衣服丢进禁闭室,管教被打过招呼,一星期内不放王露出来。李有德考虑得很缜密――女犯时常乱咬警察强奸,见得多了管教和武警都不会相信;一个星期的禁闭出来,王露腿间的证据早已烟消云散,那时候王露就算告到哪,也证明不了自己被强奸。

王露很安静地靠坐在禁闭室里,月光漏过铁窗,映照着一张苍白美丽的脸。她不会说自己被强奸,比起萧南的尊严,王露愿意承受一切,她只为这个男人而活。月华如水,抚慰着身隔千里的一对男女。此刻的萧南,正躺在云南一座深山里的破工棚里,四周疲累脏臭的矿工鼾声如牛,棚顶缝隙里漏出洁白的月亮,一个英俊的男人眼里写满思念。

冷军靠靠在树底下听着七嘴八舌的议论,明白了医院为什么这么多便衣。杨阳被乡派出所送回来后,被关进了原先的病房,这回是作为诱饵。冷军和杨阳都清楚,萧南不会再来了。

病房里两个女人坐在病床前,一个是骆子建母亲,一个是夏晓岚。知道骆子建枪伤住院,夏晓岚天天往医院跑,骆子建赶了几次不顶用,也就由她去了。听见门响,骆子建抬头,依旧瘦削帅气,脸色却比以前好了很多。兄弟间目光交错,眼里千言万语,胸中心潮起伏。看见冷军进来,骆子建母亲居然拖条凳子让冷军坐。老屋火并案,在本市早传得沸沸扬扬,骆子建母亲开始喜欢冷军,不管儿子是不是和他学坏的,一个人肯为了兄弟去舍命,也就不是个坏人。夏晓岚找个由头,拖着萧南母亲上街买东西,门静静带上,骆子建歪着头看别别扭扭拎着两筐水果的冷军。

“这不像你干的事。”骆子建憋着笑。

“我也就为会你干这事!”冷军放下手里东西靠坐到骆子建边上。

“没事了吧?”冷军把手搭在骆子建肩上用力一搂,鼻子竟然有些发酸。他兄弟活过来了。

“没事了。”骆子建揭开肚子上的胶布,一个铜钱大的枪疤。

“军哥!”骆子建扭头望着冷军,声音有点发颤。

“咋了?现在咋跟个娘们一样。”

“你是不是去找萧南了?”

冷军没有答话,给自己点支烟。

“出院后有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