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 (第1/5页)
明和蔡老六现在都是老板级别人物,黄国明开砖厂、挖砂石;蔡老六开台球城、录像厅。俩人现在很少在街头露面,打打杀杀的事都交代小鬼去办。
“二哥。”黄国明喊过人挨着太子坐下,蔡老六硬在门口进退两难。
“老六,坐下再说。”太子目光淡然,不怒自威。蔡老六悻悻坐在下席,对余建国的恨意翻江倒海,可他不敢发作,这屋里哪个他都惹不起。
“建国,敬你六哥一杯酒。”太子说。
“六哥,以前的事对不住了,那都小孩子不懂事,瞎闹闹。您大人有大量,喝了这杯酒,以后你就是我哥,我就是弟;你要还记恨,我脖子伸这,你给我一刀,我哼一声就是狗娘养的!”余建国双手举杯站在蔡老六椅前,一双三角眼里泪光闪动。蔡老六咬肌松松紧紧,脸色铁青。
“六哥,你还是不原谅我!?”余建国咕咚一声双膝跪地,从腰里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短刀拍在蔡老六面前。李有德别过头去喝茶,当没看见。
“六哥!你往这捅,给我个痛快的!这几年我天天晚上睡不着觉啊,每想起当初对六哥做的那些错事,这里痛啊!今天我特意托二哥请六哥来,就是来还债的。六哥!你杀了我吧!你让我好过点!”余建国跪在地上把胸口擂得巨响,泪水涟涟,鼻涕牵着丝滑过厚嘴唇。
太子冲黄国明一抬下巴,黄国明开口说:“老六,算了吧,我看建国也是真心的,早年谁没办点糊涂事儿。”蔡老六依旧扎在椅子上不出声。
“老六,我替建国向你认个错,你要给我面子,把这杯酒喝了。”太子举个酒杯走到蔡老六面前,神情萧散。
华子吸着鼻涕贴墙根往前溜达,一身泛着油光的旧军装被风刮得来回晃荡。自被机械厂张伟一板砖拍碎鼻骨,两条黄鼻涕就一直没离开华子。被黄国明遗弃后,华子混的很惨。
“鼻涕,借我两块钱。”赖蛤蟆蹲在马路牙子上掏鼻孔。
“鼻涕你妈!老子外号就你给叫出来的。”华子缩着脖子挨赖蛤蟆蹲下。
“借我两块钱。”赖蛤蟆搭着华子膀子,把一块鼻屎蹭在华子衣服上。
“我有钱还挨这蹲着?”华子眼睛在过路女人胸上来回踅摸。
“操你妈!昨天你不是抢了俩学生。”赖蛤蟆和华子现在靠敲诈学生为生,一次被一初三学生喊人打了一顿后,现在只敲初二以下的。
“总共才十块钱,打桌球输了。”钱在华子袜子里塞着。
“老子一天没吃饭了。”赖蛤蟆感觉自己肚子已经是透明的。
“对面有水龙头。”
“你给不给!?等赵哥回来老子打死你!”
“赵德明估计早死在外头了,就你个傻吊还端他牌子。”华子吸吸鼻涕。
赖蛤蟆耷拉着头发呆,他有点想回牢里,至少还有碗牢饭吃。
“那是不是黄毛?”华子捅捅赖蛤蟆。
“操,还真是他,他还敢回来?”在火车站和四大金刚一起被冷军打了后,黄毛逃去外地,很长一段时间没在市里露面。本市混混都知道冷军在找黄毛。
“我还有点事,先走了。”华子拍拍赖蛤蟆,转身离开,脚步匆匆。
“操你妈,我还不知道你干什么去!”赖蛤蟆站起来往地上狠狠啐口唾沫。一妇女在路边挑水果,一辆坤车撑在边上,赖蛤蟆骑起就跑。
癞蛤蟆把自行车蹬得像风火轮,在游戏厅找到草包。
“老大,我看见黄毛了!”赖蛤蟆不敢喊草包外号。游戏厅里簇拥着几堆人在机子前。
“在哪看见的?”草包丢根中华给赖蛤蟆。
“工会录像厅门口。”赖蛤蟆把烟放在鼻子底下来回嗅,没舍得抽。
“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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