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2/5页)

像现在这样只能压着声音低吼,“关你屁事!你TM给我闭嘴!再出声老子打碎你一口牙全TM塞尿道里去!”

五号垂下眼,又安静了一会儿,突然又完全不怕死地继续道,“你不会这么做的,你应该很善良。”

这句话成功地让爆头完完整整从头发恶寒到脚趾,一时只觉得胃里剧烈翻腾,蹭地把枪上了膛,磨了半天牙,愣没找出句再狠地来说,最终只能压抑着满腔莫名的杀意道,“说够了没有?”

五号又安静了一会儿,完全没有反省,似乎在思考着要说什么,苍白的薄唇刚上下一开。

“吭!!”

爆头收了枪一拳狠重地击中他的腹部。

五号顿时捂着腹部弯了腰,月色下的脸愈发苍白,艰难抬头看向爆头的眼神很是无辜不解。

爆头嘎嘎揉着拳头,真TM爽!“还说不说?嗯?”

“……”五号彻底安静了。

爆头很满意地点点头,有些人嘴贱就得TM这么收拾!卸下腕表丢到他身上,“你守前半夜,老子守后半夜,到三点半叫老子!”

他从当年聂城事件和之后的五年实践中还得出这么个结论:该吃吃,该睡睡,该别人干的活就丢给别人干,别TM搞得自己跟人民公仆一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靠着墙边重新坐下,一抖枪抱在怀里,睡老子的!

……

梦里又是多年前那场丧尸屠城。他拎着一把仿真玩具枪,走在街上。丧尸还没有进化到白天就能出来。

突然变得宽阔安静起来的街道、长得没有尽头,破碎的玻璃,倒颓的橱柜,废弃的汽车,横陈的人体器官,脚下的血痕。太阳下是他一个人的领土。

很孤独,就像他过去十五年的生命一样。

所以他很习惯。

他一个人翻找街边的摊位,收罗食物和水,收罗防身的器具。一个人谨慎地走进黑森森的商店,找最新的游戏机和游戏卡,塞一荷包的电池。一个人回家,客厅里是父母和外婆腐臭的尸体,喷空气清新剂,然后走进自己的卧室,一边吃薯片喝可乐,一边玩游戏。

没有人叫他起床,催他去学校,告诉他不要贪玩误学,催他复习功课,没有人关心他冷不冷,热不热,吃过饭了没,冬天给他热一碗暖暖的粥,夏天给他冰一杯酸梅汤。

他不是因为这场灾难而失去了这些,他原本就从来没有得到过这些。

外婆虽然疼他,身体却不好,起居都是请专人照顾,除了同父母一样不断地塞给他钱,除了脸上不同于父母的冷漠、而是满眼的心酸与疼惜,什么也给不了他。

所以他很习惯。

他不需要其他人,不需要照顾谁,也不需要被谁照顾。不需要畏惧什么,或者希冀什么。

游戏里的英雄从来独来独往,即使有伙伴,也会在下一段旅程中分开,或者终成眷属——但那大多就是游戏的终结,表示你再无下一关可闯荡。

他继续着自己的游戏。他要活着,并且玩下去,并且一直有下一关可玩。

所以他活了下来。

直到异变加剧的那一个晌午,他被几只丧尸堵在了街口。尔后被笑容爽朗的青年所救。

好吧,现在不流行单机了,流行网游。网游流行组队,还要有师父带。

他多了几个哥们,随便,蔡致蔡雅,谷梁米。戎子?那张死人脸实在太讨人厌!

尔后他们一一离开,或者成双成对地离开,或者携着手出现在他面前,让他知道他还是一个人。

这样正好。他仍是一个人。他喜欢一个人。随心所欲,无所禁忌,无所顾虑。

杀戮和爆头,无论在虚拟还是在现实里都组成他的生活。杀至血气冲天时,他常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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