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3/4页)
”
①法文:恋爱能手。
“您自己呢?您到现在还对她怀着同样的尊重和敬意么?一个是前天还跟您同在一处的可敬的女人,另一个是昨天跟随素昧平生的男人离家私奔的女人,对于这两种女人,您会完全不加区别么?”
“完全不。毫无区别,半点儿也没有。”
“Is that so? ①”她不自禁地说起英语来了,这些话显然很奇怪地使她想起了什么。她沉吟了片刻,然后抬起清澈的眼睛,带着询问的神情又一次看着我。
“假如明天在尼查,您又遇见了亨丽哀太太,她正挽着那个年轻人的手,那么您还会上前向她问好么?”
“当然。”
“还会跟她攀谈么?”
“那是当然。”
“您会不会——如果您……如果您已经结了婚,您会不会将这样一个女人介绍给您的太太,而且在介绍的时候,就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当然。”
“Would you really? ②”她又说起英语来了,语气中充满了疑惑和诧异。
“Surely I would ③”我不自觉地也用英语回答。
C太大不说话了。她似乎还一直在拼命思索。突然,她好象发觉自己太无顾忌而感到惊讶,凝视着我说道:“I don’t know; if I would。 Perhaps I might do it also。 ④”随后,她以一种难以形容的稳重姿态站起身来,亲切地伸手给我,只有英国人才懂得以这种方式结束谈话,而毫不显得唐突无礼。只是由于她的影响,我们这一桌才终于恢复和平,大家都打心眼里感激她,正是因为她,我们这些人刚才还势不两立,现在又略带歉意地互相致意了,在说过几句轻松的玩笑话之后,紧张到了危险程度的气氛就又缓和下来。
①英文: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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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女人一生中的24小时(4)
②英文:您真会这样做?
③英文:我肯定会。
④英文: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那样。说不定我也可能那样做的。
最后我们的争论似乎以骑士风度收场了,但那次激烈爆发的恼恨却留下了痕迹,使得我的对手们对我略有疏远之意。德国夫妇从此不多开口,而意大利夫妇此后几天一再以嘲弄的口吻问我,有没有打听到什么关于“尊贵的亨利哀太太”的消息。虽然表面上我们大家一味守礼,但一桌人原来的那种互相信任、不拘形迹,如今似乎已被破坏,不可挽回了。
那次争论过后,C太太竟对我表示出特殊的亲切。相比之下,我更能体味到那几位死对头的讽刺和冷淡。C太太平素一向非常矜持,在吃饭时间以外几乎从不找人聊天,现在却常常趁着机会在花园里跟我谈话,我甚至可以这么说,她确是对我格外垂青,正因为她平日分外矜重,一次私人交谈就足以让人感觉是特别的恩宠。真的,说实话,她简直是故意找上我,利用各种机会来跟我说话,而且每次都用意明显,幸亏她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太,不然真会让我想入非非了。可是,等我们一聊,话题就不可避免地就会回到一个论点上,回到亨丽哀太大的问题上。她对那个不守本分的女人大加非议,指责别人心志不坚,似乎从中获得一种神秘的快感。然而就在同时,看见我始终如一地同情那位纤弱秀丽的女人,任什么也无法使我改变初衷,她又似乎深觉欣慰。她一再将我们的谈话引向这个方向,到后来弄得我莫名其妙,对于这种近乎古怪的执拗,我不知道该怎样想才好。
这样过了大约五、六天,对于这种谈话为什么对她说来很重要,她却不曾有泄露一点秘密。不过,这其中一定有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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