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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的“副作用”。那就是头脑比生病以前更加清晰了。军医对C少年说,这是由于全身发高烧,使大脑内部的毒素以及身体内部的杂菌全部都被烧死了的缘故。

C苦笑地说道:“我可以很顺利地看懂很难懂的理论书籍,背诵很长的化学方程式,根本不感到困难……。”

在C少年兵即将出院的那一天,担任教育部长的西中佐来看望他。

“你偷吃豆包的结果,给大家都增添了麻烦,你这小子……”,西中佐高声笑着打了一下少年兵的头。

(不对……那豆包是他们骗我吃的。)

关于这次奇妙的生病体验,原少年兵C至今仍有些想不通。

少年兵宿舍里的“造反”

第一期少年兵入伍后第三年下半年——1944年10月,发生了“少年兵宿舍里的造反”活动。这件事至今仍成为原少年兵们的话题。

“造反”的原因是由于在少年兵宿舍里横行霸道的T班长的暴力统治。T班长疯狂的暴力在他的同事中也引起了反感。

第一期少年兵们是作为731部队未来的骨干而入伍的,他们一直接受着严格的训练和紧张的填鸭式教育。

少年兵的一切举止,都经常处于班长的监视之下,一有点什么毛病,就以军纪为名打耳光或以木枪进行制裁,这巳是司空见惯的事情。

配属给教育部的雇员都是从那些擅长剌杀技术的刚强的下士官中提拔出来的,他们担任了少年队各班的班长。管教少年兵,就是班长的使命。在班长中有的人在发现少年兵有毛病(行动不合规矩、穿着不符合要求或成绩低劣等)时,首先打一耳光,然后耐心说理教育,像T班长那样进行教育的人也有。而T班长却只是进行彻头彻尾的严格管教。

早点名时,有的少年兵不知不觉打了一个小哈欠,就遭到T班长的训斥和毒打,甚至打得面部变了形。他发现在少年兵宿舍里第一期生和下级生(第二期以下到第四期)吵架,就用高统皮靴把他们踢得鼻青脸肿,甚至昏迷。以某少年兵对上级不礼貌为由,就让他脱掉裤子,用木枪枪托猛打屁股。这个少年兵流着眼泪,忍受着屈辱,像狗爬似地爬回床上。

T班长施加的暴力是很凶狠的。当用木枪把站着的少年兵打倒并在地上打滚,如果其他班长的话,则等待少年兵站起来,说体罚终究还是为了进行教育。

但是,T却走到摔倒在地的少年兵前面,再向他的侧腹打第二下,当他看到少年喘不过气来而弯起身体很痛苦时,再向他的脊梁骨捅第三下。

凡是挨过T毒打的原少年兵都一致认为:“当时再这样打下去,就被打死了……”

T班长为什么对自己班内的少年兵态度好,而对别班的少年兵却异常憎恨呢?有的少年兵被打掉了牙齿或用烧火棍被打伤,有的少年的眼珠子被打出来,一直流泪不止,T班长见面却说:“你要哭到什么时候!”接着用木枪毒打少年兵,直到嘴里流出鲜血为止。这些人都是别班的少年兵。

“你小子,这副眼神,干什么!”少年兵们稍稍流露出一点反抗的态度,T班长的眼睛就像暴虐者似地闪动着光芒。

T班长以刺杀术高超而闻名于731部队。一个正显年华、精通剑法的人却在制栽年仅十五六岁的少年兵们,而且T班长把自己置于“绝对服从上级”的安全圈内,为所欲为地虐待少年兵们,然而又何止如此呢!他越打人越觉得虐待行为是正当的,产生了一种“使命感”,因而促使他的行动变得更加凶狠。T班长的表情也变得心旷神怡。天真烂漫的少年兵边哭泣边咬着牙站了起来,可是,T班长又用烧火棍打他的脸和下颚,无情地进行毒打,直到两只胳膊感到疲劳才放下烧火棍。别班的少年兵们逐渐憎恨起T班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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