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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听说要去轴承厂替小马报仇,难能可贵的没出怨言。
一贯和花城团伙不对付的阴坏,头一遭改性子了。
连国庆也有点看不懂,人总是会变的。国庆想,阴坏要不孬了,自已这个团伙,早晚要名动西街。
国庆最近急剧膨胀,他就没想过通知魏红军和小高,更别说赤脚了。
临出医院的门,程青提醒说,要不会知一声魏红军吧!
国庆摆摆手,不用,我们自已搞定。
易小剑也说,不就粗壮男吗?靠,一伙人叫花城一个给放翻了,要是个人物,至于吗?
程青想想也是,这段日子太顺了,程青也就没坚持己见。
夏侯更不能说什么了,这个文静孩子根骨里唯国庆适从。
阴坏招手时见到了刘鸡毛,阴坏叫,刘鸡毛……
刘鸡毛崴头,见是阴坏,刘鸡毛应了一声,至市武装部同仇敌忾以来,双方的关系没那么紧张了,不过阴坏主动招呼还是头一遭,刘鸡毛很不习惯。
见阴坏他们从医院里出来,不用想也能明白这是看小马来了,这一点国庆他们叫刘鸡毛内心感激。
鸡毛,我们看你兄弟去了。阴坏说,你去不去,上轴承厂砸他妈的粗壮男。
就象迷途的孩子突然见到了回家的路,刘鸡毛这一刻热血上涌,想过无数次报仇,但刘鸡毛从没敢想过会是国庆他们。
刘鸡毛信心百倍!
这天下午的雨还没有大,一群少年在轴承厂上的高坎处下了车,这个季节的绿意盎然。
一个院落。雨意里周匝树木茂盛。
那时候,城市发展缓慢,很多的街道厂办处留有一片茂密。
很突兀的一片风景,视野里就生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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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徐邪、蒋歪、朱不正
国庆摘了蛤蟆镜,镜片上星点雨迹。一众少年发丝湿露,雨不是很大,却格外的缠绵。
一棵树,华冠如盖。
那时候,随处可见这种树,很有点历史沧桑感,一蓬绿意里,苍老而厚重,底蕴就现出来了。
这天国庆几个热血激愤,螃蟹一样趟过轴承厂的大门。看门的老头,没敢难阻,几个少年太社会了。
老头摇摇头,这样的青年他见得多了,有好下场的没一个。
雨丝的天空很黯淡,两只燕雀在屋檐下呢喃细语。老来看小,老头从几个少年的横蛮里看见了他们的未来。
一群小流氓。老头跟门卫室的另一个老头说,这社会变了,咋都变坏了哩!
是吗?另一个老头不以为意,就这风气,你当还是过去呀,别死脑筋了。其实,老头说这话的时候也挺迷茫的,原来是计划经济,现在计划跟不上变化,于是,就变化为市场经济。
轴承厂不大,一圈转下来,就到了待业青年服务站。
八一年后,社会不在实行顶替招工,于是乎一夜间待业青年就冒出来了。
着重解决待业青年问题,每个城市里就出现了待业青年中心,粗壮男一伙就在轴承厂的待业中心,不过国庆他们不知道,那天砸断小马腿后,粗壮男惊出了一身汗。
身体里的酒精化解了,粗壮男悔的不行。
事情弄大了,外省的表弟说,这是重伤罪。
一伙人都惊慌失措起来,一个说,残了吗?
不用想了。外省表弟说,白骨都支出来了,不残才怪事。
要不跑路吧!另一个说,跑一阵子,找人花钱,慢慢事就消了。
找谁花钱?粗壮男没好气的说,你家有这闲钱吗?
没有!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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