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部分 (第3/4页)
有了对‘家’的归属感,司徒浩然和林妙香固然对他非常好,他也能深深感受到长辈的亲情,可这个喜欢钻牛角尖的家伙总觉得在司徒家的感情好像还缺少了点什么,让他有种无根无垠的感觉。其实这个执拗的家伙很明白,他们之间缺少的东西叫做血缘,只不过他一直不愿意承认罢了。
他喜欢把自己定位成一个漂浮不定的浪子,喜欢故作潇洒的游走于世间,逐渐体会到玩世不恭的生活态度是多么轻松的一种生活方式后。所以他带上了厚厚的面具,开始变得阳光,开始以笑脸示人,不再动不动就拔刀相向。而藏在阳光下的那颗冷硬的心并没有什么改变,如果硬说它改变了什么,那就是在它身上被强硬的披上了一层温柔的外衣而已。致使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家伙,平日里做事不再表现的那么直接,但他一旦决定想要达到什么目的,也会比从前更加坚定,更加不择手段。
说实话,成为一个浪子是很潇洒,不断的在各个城市流浪,用各种身份体会人世间的冷暖。可他心中的那份孤寂,却无人可以明白。因为总有一天,等他那颗仇恨的心完成目标,充满力量的身体感觉到疲劳,他也许会找个地方好好生活。但是,就算有一天他停下脚步,有了自己的房子和汽车,有了老婆孩子热炕头,他还是一个无根之萍,就像是一个有家可归却没有丝毫家庭觉悟的流浪汉,漫无目的的在各个房间游走却怎么找不到自己的根到底在什么地方,这可能是永远都无法改变的事实。
看着列车外向后飞窜的树木,雷藏的眼神游离起来,他现在还年轻,还有奋斗的目标和方向,但终有一天所有的目标真的实现了,那自己又该何去何从呢?
这是一个问题,一个难以解决或者说永远都无法解决的问题。
他突然笑了笑,挥挥手强行打断了不切实际的思绪,内心自语道:“我这是怎么了,隐龙王朝那个庞然大物是那么好推翻的么?也许还没有完成这个短期目标,我就会死无葬身之地吧,想那么远干什么,呵呵!”这好像是他用自我催眠在安慰着自己,可如果一个认识他的人在他身边就会发现,他此时阳光的笑容之下,隐藏着无尽的苦涩。
列车还在吱呀吱呀的前行,速度之‘快’甚至让雷藏想起了过去的牛车。看着过道中间站着的人群,他心底里不知道涌现出了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车厢是密封的,一直开着空调,可那所谓的空调好像并没有让车厢里的温度下降多少。更由于车厢密封的缘故,里面的汗腥味、脚臭味还有一些厕所里偶然飘过来的气息让人作呕。更有甚者,光着脊梁蹲在座位上打牌,大声的吼叫声唯恐别人看不到。
很多正在睡觉的乘客被吵醒之后,对着那个大声吼叫的地方看了几眼,并没有多说什么,然后再闭上双眼,继续刚才的美梦,不知道是对那些人的不屑,还是由于内心的畏惧。
雷藏,此刻他好像把自己定位成一个高高在上的上位者,嬉笑着注视着车厢内的一切,并没有什么过人的动作,可他内心中此刻出现的情绪却有些漠然。
在他斜对面坐着一个民工打扮,看上去老实巴交的中年农民,坐在那里都不知道要把双手放在哪里,他脸上清晰的写着两个字,自卑。
这个农民工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心安理得的坐着,也没有像其他农民工一样东带西外的靠在一旁,一路上的旅程他已经站起来给很多人让过座位了,可那些承受过他座位帮助的青年男女并没有想象中的真诚,从他们的表现中雷藏只看到一个词汇,伪善。
他们脸上的伪善笑容更像是无耻政客的嘴脸,那虚情假意的推诿看着很假也非常令人恶心,雷藏只是淡然一笑之后,把涌现而出的那股愤然深深藏在心底,并不打算说什么的他把头扭向窗外,好像这令人感动的画面,还不如窗外不断被超越的树木,更能吸引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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