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2/5页)

大旱,接着又有东部的叛乱。大旱本已让百姓生计艰难,战乱又使东部的数已万计的家庭离散。

北国国主慕容缜却昏庸懦弱,朝纲松弛,无力解救百姓于水火,北国各地不时便有东部的流民。

此际北国最北的一座小城,天色微阴,晚来欲雪;边城旧街,几丝落寞。

一家古朴酒肆,幌子高挂,上书“醉”字。冷风偶来,酒幌轻摇。店内已经掌灯,灯光幽黄,不甚明亮。

店内一南一北两位客人,略显冷清。

南面的客人,样貌上看不过而立之年,一身灰色长袍,脸色灰白,面无表情,观之不亲。他单手把盏,品的极慢,也唯有酒入口时,眼中方闪过一丝奇异的光彩。

北面的客人,处在暗处,看不清面容,但一袭青衣,也是单手把盏,饮得却是极快,一仰即尽,面前放着两个酒坛。

二人看来是素不相识,自斟自酌,各得其乐。

帘笼一挑,从后屋进来一位白发老者,坡脚驼背,步履略显蹒跚,双手捧着一大坛酒,来到北面客人的桌前,放下酒,笑道:“小伙子,第三坛喽!你的酒量又长了呀!”

说罢,转身拿过一个烛台,放在桌上,拨了一下灯捻,又叹道:“不过,我的酒也就唯有你能喝一坛以上,卖酒五六十年,除你之外再无别人。呵呵,也算你我缘分,不过你可惜了我的酒。”

灯光转亮,映在那北面客人的脸上,见此人面目俊朗,双目清亮,不过两鬓全白,一脸倦容,看不出年龄几许,全身散发着一股出尘之气,可又透露出几许落拓与失意。

听那老者言罢,又是一盏酒下肚,心中暗自苦笑:“尘世光阴便虚度二十载,我哪里还是小伙子。”口中却道:“老丈,我每年来去不过数日,不喝了一年的酒岂不亏了。”

那老者不置可否,望了望窗外,见雪意转浓,又对那青衣男子道:“小伙子,这北国小城,地处寒荒,再往北就是千里冰原万里寒荒,杳无人烟。偶有一些渔猎之人,才会在我这小店停留,可你孑然一身,不知这些年来此为了何事?”

那青衣男子默然无语,微摇摇头,眼中略显黯淡。

老者看男子无意回答,不由摇摇头叹道:“小伙子,不过这十余年来,你可是来的次数多了,头发白的也多了,快赶上我老头子喽!”

说罢,一瘸一拐的走向柜台,拿出算盘,劈里啪啦的合算一天的账目。

老者的话似乎触动了男子的心事,手中杯不由一停,看看了窗外,雪花漫天飘散,如无根的游子浪迹天涯。

引得心中悲切,男子一仰头,又干了一盏,长叹一声;击桌而歌道:“去者日以疏,来者日以亲。出郭门直视,但见丘与坟。古墓犁为田,松柏摧为薪。白杨多悲风,萧萧愁杀人。思归故里闾,欲归道无因。”

这本是一首无名氏的古诗,抒发游子感慨人生,思家难归之情。此刻店内寂静冷清,店外雪落无声,男子声音清亮,又给诗文增了几分悲怆之情。只是不知其心中到底有何郁结之气,悲怆于此。

南面桌的灰衣男子依然慢慢的品着酒,偶尔望望窗外,似乎有所等待。

迅疾杂乱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三匹快马扬蹄长嘶,齐立于店外。马上三个汉子均是三十多岁,样貌颇为相似,分穿红、白、黑袍,精气十足。

三人翻身下马,推门进店,为首红袍者,抖了抖身上的积雪,扫了一眼店内,眼光在那灰衣男子脸上停了一停,似乎若有所思,转身对白发老者道:“店家,有什么东西,尽管拿上来。”

说罢,三人在一张桌前围拢而坐。白发老者没想到这么晚了竟然又来了客人,忙向后屋喊道:“五儿,客人三位,上酒菜!”

听后屋有人应了一声,不一会,一个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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