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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丫不急不躁,一邊繼續洗著衣裳,一邊像是在自言自語的罵道。
「小蹄子,你罵誰呢?」那個高顴骨婦人臉一橫,衝著二丫吼了一聲。
「這年頭還真是奇怪,撿金撿銀,還沒見過撿罵的呢?誰撿罵我就是罵誰咯,誰覺得自己又丑又賤,儘管站出來撿罵。」二丫站起來,不屑的看著那倆挑事的婦人。
「以後,若是哪個爛舌頭的再指桑罵槐,別怪我嘴毒,誰說長得好看就是狐狸精了?就怕那些丑貨更喜歡上趕著犯賤呢,只可惜這種丑貨脫光了也沒人看。」二丫一向嘴毒,對待潑婦,只有比她們還潑。
被稱姚氏的尖嘴猴腮婦人,哪裡聽過這種話,臉騰的一下便紅了,急忙端起了盆,「小翠娘,我洗好先走了,我還得下地呢。」
一直默不作聲的四五嬸子,有些擔心的看了一眼二丫,將洗好的衣裳放進盆里,端起盆匆匆的走了。
河邊只剩下二丫和那個高顴骨婦人,婦人見只剩二丫一個孩子,氣焰更加囂張了,臉上現出了一絲惡毒,「你個小蹄子,你娘勾引我男人,你勾引保長兒子,你們娘倆一對賤人!」
二丫目瞪口呆,原來這婦人就是昨晚騷擾娘的那個惡漢的婆娘,她怎麼顛倒黑白?明明是她男人騷擾娘,還有,自己啥時候勾引嘎魯了?就算自己有一顆二十三歲的心,可二丫還是個七歲的孩子啊!
「原來那個下作的漢子是你相公?你那下三濫相公你還是拴在褲腰上吧,別讓他出來犯賤了,那種無恥之徒也就你稀罕了,扔那兒也沒人要。」
「你個小蹄子,若不是你娘勾引我相公,我相公怎會看上你娘那個克夫的狐狸精?」
「我娘走的正行的端,是你男人跑到我家來犯賤,被我們打出去了,我爹頂天立地,高大英俊,我娘豈能看上你男人那個獐頭鼠目的下流坯子。」
「小蹄子,你胡說!」婦人惱羞成怒。
「怎麼,你相公那張豬頭臉消腫了嗎?難怪你男人騷擾我娘,我要是你男人,見了你這種婆娘,也會倒胃口,看你那一口的黃板牙,你一定嘴巴很臭,你這樣尖酸刻薄,是個男人都受不了你。我提醒你,管好你男人,不要再騷擾我娘,不然,我們就廢了他。」
「你個小浪蹄子,我打死你!」婦人已經快被二丫罵瘋了,她揮舞著手臂就沖了過來。
二丫和婦人隔了有五六米遠,中間都是高低不平的石頭,大石頭縫裡還有一些長滿青苔的鵝卵石,很是圓滑。
她眼疾手快,兩隻手各自抓起了一把鵝卵石,扔到了婦人的腳下,婦人只顧著撲向二丫,哪看到地上的鵝卵石。
二丫一臉壞笑,在心裡默默數著數,眼看著那婆娘踩過鵝卵石,只聽撲通一聲,那婆娘整個人趴倒在石頭上,摔了個狗啃屎,婦人疼的齜牙咧嘴,一陣哼哼,半天爬不起來。
她眼珠一轉,看左右沒人,抄起河邊用來挑衣裳的竹竿,用力一撥便將那婆娘戳進了水裡,先淹一會這個惡婆娘,等差不多了,再把她拽上來。
那婆娘在水裡一陣撲騰,喝了不少水。古代封建,女子不能下河游泳,即使生活在江邊,女子也不會水。
二丫也不理會她,繼續洗著自己的衣裳,這個蠢貨,不知道站起來嗎,水淺的還沒有那婆娘的齊腰深。二丫哼著小曲兒,準備多讓她喝幾口水,再把她用竹竿撈上來。
惡婆娘活該,俗話說馬善有人騎,人善被人欺,她娘處處與人為善,不曾對人有過半點怨懟,即便苟氏一家如此待自家,娘也沒有起過害人的心,可她李二丫可不是任人欺凌的主,誰欺負她家,她都要還回來。
將最後一件衣裳洗好,二丫正要用竹竿將那個婆娘拽上來,就聽到一陣嘈雜聲,有男有女,吵吵嚷嚷的。二丫心中一急,這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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