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 (第4/5页)

24号才是大婆的,薛壤站在我对面,神色复杂地看着我,仿佛从没想过相处七年的女友竟会有如此嘴脸。

“开朗……”

他又开始别有所图地,不带姓地叫我了,我一个滚字还没出口,电话里换了个清凉细袅的女声,“Michel是我。”

我握着电话僵在楼外十二月的晚风里,“……悠悠姐?怎么是你?”她家在城南,离这儿可远得很。

“和朋友逛798,刚好碰见Johny,晕乎乎蹲格瑞斯门口不知道干嘛,站都站不稳了,说给你打过电话你逛街过不来。”席悠悠有条不紊地解释,字字句句垫着安稳闲适的底气,我迅速调整情绪,换上平日行走江湖的笑意,“是啊,那家伙缺根筋,知道来酒吧街也不预约代驾,搞得这么晚麻烦你,真不好意思……”

“都是自己人,客气什么。”

我两句话分清了亲疏远近,她九个字又混作一团,我恨恨地放下电话,才意识到自己一路讲一路走已经离开楼门好远,薛壤一脸不解地跟在后面,“开朗,怎么了?”

“我去趟百子湾。”

“百子湾?!大半夜你整的哪一出?苏湛不找着人了么?”

“我倒宁可他找不着呢!”

薛壤两步到我跟前停住,“苏湛怎么了?那个悠悠姐到底啥来头?”

我不想跟薛壤谈论这些并不美好的内情,可他就在我身边,耳闻目睹了今天的一切,不似万里外的司徒霜可以搪塞可以瞒骗,更何况等他回纽约,霜儿一定逮着他把苏湛从头顶心到脚底板每寸模样都盘问个遍,我难道还能指望他回答得严丝合缝不露一点破绽?

薛壤敏感细腻,但不会做戏。

“席悠悠是苏湛下属,大他一岁,单身好多年,对苏湛有企图。”我平复情绪,从头讲起,关于那个童花头,细框镜,人淡如菊的姑娘。起初的不合作,后来的不抵抗,派对现场的惊艳离魂,红螺山上的刻意凝神,还有那些发生在办公室门后的我知道或不知道的蛛丝马迹……

“米宝,你不觉得……你反应过度了点儿?没准儿……人压根没往那方面想……”

我冷笑,“那是她伪装得好!她知道苏湛有主儿,直接下手抢过不去舆论那一关!”所以她现在配合苏湛工作比我还精准高效,善解人意适时关心,又保持淑女距离从不逾矩,身为同事我指摘不出她一丁点错处,唯一不爽的是她总有意无意把我和苏湛送作堆。我是苏门嫡系,可米开朗行得正坐得直,感情状况通报得清清楚楚,公司里关系最近的赵绪、Amy几个早不开这种玩笑,只有席悠悠会当着其他部门员工的面,以一副深为众人谋福利的姿态撺掇,Michel你去说嘛你去说嘛Johny最听你的话。

谁听我的话了!天地良心,苏湛跟我对着干的时候远多于别人,可这种事越辩越黑,我不得不把自己和薛壤的合影摆上桌面,逢人就秀那条男友从国外买的Tiffany项链。

“米宝,我知道你担心苏湛,打个电话完了,兴师动众的跑过去至于么?”薛壤脚下不停,一边陪我往外走,一边不放弃努力试图打消我念头,“这么晚了,大不了你跟家待着,我去百子湾,行了吧?”

薛壤心疼我,舍不得我大晚上跑来跑去,可答应霜儿看紧苏湛的是我米开朗不是他,我深吸口气挽住他,“不行,我必须去。”

“苏湛不是小孩,这事儿他知道怎么处理,你这么做就不怕他难堪?”

不用等苏湛,薛壤的脸色已经有点不好看,我握紧他的手,尽力收束那一番叙述遗留下来的刻薄与咄咄逼人,“薛壤你也说过苏湛一喝就躺平,一醉就犯贱,我是提醒过他,可今晚情势不同,人人有伴家家团圆,霜儿不回来,爸妈在外地,他一个人喝成那样,就算席悠悠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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