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3/5页)

去混的。”

“什么?!”梵准准炸毛,撸袖子要拼命。

图尧真想要掉自己舌头,就算心里想想也不能真的喊出来啊,滚滚一副要吃人的架势。

“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男人退开一步,双手举起,“是准准,准准,我一时口快……”

少年气势汹汹地根本不和他啰嗦,抄起一旁的扁担就过来要揍他。

乖乖,这还是个狼崽子,图尧一边闪躲一边心里苦笑。

识人不明、识人不明啊。

其实在菜园子里根本打不起来,脚边就是菜,踩坏了怎么办,所以梵准准也就是意思一下,男人的名字不可以随便让人取笑,这是他父母留给他唯一的东西,作为儿子,没什么能孝敬的,就维护好这点尊严吧。

说白了也就端个架子。

浇完了地,图尧又死乞白赖地跟进了院子。

“明天你去我家吃饭吧。”

梵准准哼道:“不去。”

“去吧去吧,”男人小心翼翼地拿出尾巴晃了两下,“我做饭真的很好吃的,我之前一直想给人做饭,总是不得空,现在天天闲得没事做,你就遂了我吧。”

什么叫“遂了我吧”?怎么听着跟哄媳妇呢。

梵准准挥散一瞬间涌上心头的诡异感,哼道:“不去。”

图尧蔫了,又立马变精神,“那我来给你做饭,就这么说定了!”

他说话的尾音还没落,人已经手扒院墙翻回自己家,门一关进屋了,梵准准张嘴欲喊差点咬了自己舌头。

这货、这货究竟是哪路的奇葩啊。

梵准准一手叉着腰,一手拎着木桶,面朝院墙,连连摇头感叹。

不过好在,他的菜地可以保住了。

春天快要过去了,天气却没暖和几分,凭梵准准多年种地的经验看,今年不太正常,春雨迟迟不来,尽刮北风,这是要春旱的节奏?

“啾啾——啾啾——”

梵准准被吵醒了。

天刚亮,明媚的阳光不要钱似的洒进来,透过门角的缝隙,尘埃飞舞,他的棉被上有一大块窗格分割的光斑,有如经年旧梦般温暖和耀眼,他记得小时候常常就在这样的清晨里睁开眼,又或者他还能记得的只剩这点模糊的印象了。

流年不再来,时光催人老。

他从前日夜青灯古卷相伴的时候,居然从来没感到过文人墨客竞相喟叹的那种愁绪。

两个月,他还俗两个月了,这么快。

头发长了两寸,身量高了些,力气变大了,手脚更壮实,也晒黑了。

水面上的倒影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你正在长大。

梵准准心里没什么滋味,他也没想过要琢磨出什么感慨,手一搅,脸盆里的水就转起圈来。

屋外有人在做饭,他听见烧柴火的声音,倒没有意外,那个男人肯定是说到做到的,没来由的可靠。

图尧把自家一个矮几搬到院子中间,在旁边用窝棚搭出的勉强算作厨房的地方煮粥,做蛋面煎饼和锅贴,可惜的是咸菜他不太会腌,以后倒可以学学,不知道滚滚喜不喜欢吃。

他煎饼调的是菜籽油,特别香,两面各打一个鸡蛋,撒葱末,油花一爆,外焦里嫩这就出锅了,配一碟甜酱和蒜汁蘸着吃。锅贴是糯米面,南方的米不仅软而且粘,掺了点糖,等外皮硬一些拿下来刚好,切开一半,里面夹上剁碎的熏五花肉,特地挑多些精瘦的,微甜又不腻,很下饭。

等他做完,粥也煮好了,放的是青菜虾仁,带点咸味可以解腥,早上喝还能暖胃。

梵准准站在他背后观望了半天,最后不得不承认,他这位隔壁还是略有可取之处的。

喜欢做饭肯定就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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