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4/4页)
玉家是轻功,慕蓉家的掌法冠绝中原,以暗器闻名的,自是以花家的“满天花雨”为第一,可是川中唐门向来也是以暗器毒药闻名江湖,这唐十九此时与时非我较量暗器,那已不是两人输赢,而是关系两家声名盛誉了。眼见得唐十九小心翼翼地戴上麋皮手套,那自是要用唐门名震江湖的喂毒暗器了,那时非我却还是散散淡淡地站在那里,漫不经心的样子。
唐十九双手微扬,道一声:“小心了。”两点寒星已闪电般地射向时非我。
时非我身子滴溜溜一转,已避过,唐十九身子低伏,又是两点寒星射出,去势更快,时非我腾身而起,已掠上茶窠,又是两点寒星直追时非我身影,时非我身影却已在茶窠之后,唐十九冷哼一声,掠上茶窠,时非我身影却已在茶窠前,眼见时非我围着茶窠疾走如飞,适才他与那薛一全缠斗时身法已是快可不辩,此时游走开来,更是比适才快上何止几倍,众人只看见一团浮影绕着茶窠晕旋,绕得头昏,当真是瞻之在前,忽焉在后,唐十九站在茶窠上,本以为居高临下,势若破竹,这时却只有呆愣的份,手中虽然唐门名满天下的暗器,却哪里知道该射向哪里!忽然间一声惨叫,唐十九已从茶窠顶上掉了下来!
众人定眼看时,只见唐十九两只手腕鲜血渗出,显然已给时非我伤了。
时非我凝住身形,冷冷道:“我那’仙人刺’是没有毒的,你不用害怕。”
众目睽睽之下,唐十九的脸色惨白得象月光下的窗户纸一样,他似乎有些恍惚,咬着牙从地上站起,恨声道:“这便是’满天花雨’?”
时非我淡淡道:“对付你倒还用不着’满天花雨’。那只不过是花家最普通的’仙人指路’。我那轻功身法倒是,花家的’满天花雨’并不仅仅是暗器手法啊。”
唐十九眼中闪过怨毒仇恨之光,切齿道:“受教了!唐十九既然败在你手下,这支镖那是不想了。这劫镖本也只是唐十九自己的主意,我六叔派我们本冲萧帮主而来。镖虽然不劫了,这仇可还要报!”他一挥手,茶窠中已跃出七八个人,挥刀舞剑地将时非我围在当中,有的虽然空着双手,却戴着唐门的招牌麋皮手套。
时非我身子一颤,这几人沉沉静静地站在那里,渊停岳屹俱是一派高手风范,心中一寒,黑黝的脸上微微透出红了,目中精光闪烁,紧紧咬着牙关,一脸笑容在阳光下看去十分阴森和狰狞,取剑在手,朗笑道:“这是唐门的阵法吗?倒看得起在下了!那就再让你见识见识花家的’满天花雨’的剑法!”长剑在胸前挽了个剑花,高声呤道:“我歌月徘徊,我舞影离乱,我歌且舞,有谁为我起曲为伴?”
那茶窠中一人叹道:“只可惜我那兄弟李笠翁不在此处!说不得,只怕小老儿来献丑了,只恐音粗律不正,难入方家之耳。”
时非我道:“大雅久不作,正音吾不爱,粗音乱律正合吾剑意,难得任公子捧场,谢过了!”
那茶窠中的任公子便取过身边丈来长的鱼竿横在身前,一手持只木筷,一手持只茶盖,轻轻在地鱼竿上敲击起来。
那鱼竿尖细尾粗,也不知什么金属所铸,任公子内力灌手,筷盖击下,竟有金铁之音,击近尾则闷重,击临尖则清越,任公子一筷一盖在那鱼竿上轻轻敲击,倾耳凝听,重者为宫,为商,轻者为角,为征,中者为羽,慢慢听在众人耳中竟有婉转合谐之音韵了。那任公子道:“何曲为好?”
时非我道:“剑意郁愤怒抒,心中块磊谁平?借君一曲《破阵子》,舞破江南秋意深。”
任公子道一声“好!”筷